至于为什么是不相上下呢,是因为还有几个没投票的才子正在犹豫。
祁明哲这幅水墨山水图,画作层次分明,能在一众色彩丰富的画作中脱颖而出,毋庸置疑,这是一幅非常优秀的画作。
犹豫的那些才子自然也是欣赏的,只是......
现代玩家搞不过资本,古代玩家搞不过权贵。
正在犹豫的那几个人,目光闪烁游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转头一咬牙,把小核桃投进了别的作品箱里。
即不投自己喜爱的山水图,不去得罪权贵,又不去投权贵之子的游春图,这也不算辱没自己的良心。
这也算是权衡利弊之下最好的结果了。
侍女们已经在挨个唱票了,有的画作下面的箱子,票数颇为喜剧,只有一票。
也不知道是自己投的,还是挚交去友情赞助的。
只得一票的那些人站在一旁,臊得脸都红了。
他们原本就是个来凑热闹的,早知道只有一票,还不如不投呢!
但大多数的画作的票数都旗鼓相当,有两三幅稍微高一些,唯一断层暴涨的那就是山水图和游春图了。
唱票结束,非常戏剧性的,两幅图得了一模一样的票数。
“墨弦公子,如今这算谁输谁赢?”说话的是那权贵之子,“总不能将一套颜料分做两套吧?”
瞿秋离礼貌地笑了笑,“在下手中还有一票尚未投出。”
“噢?”那权贵之子挑着眉,似乎已经信心十足,“那墨弦公子这一票想要投给谁?”
据他所了解,那墨弦公子虽然盛名在外,但实际上是一个毫无功名的白身,也就是说他无权无势。
瞿秋离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转头就把自己手中的小核桃投进了祁明哲的箱子里。
“你!”那权贵之子似乎没想到这样的结果,一时之间有些臊得慌。
到底是个年轻人,也抹不开脸面,但他也不想就这么认了,那颜料他也是想要的。
他朝着自己的小跟班使了使眼神。
那小跟班会意,“刚才我们都见着墨弦公子和那位祁举人一同去了雅室,想必私交甚好吧。”
这是要说瞿秋离徇私?
“在下便是先看了明哲兄的山水图,这才结识了明哲兄。”瞿秋离毫不畏惧,“这场画展,我何时说过不可以将自己的票数投给知己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