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着池宁:“人不可貌相啊。”
随即,他又更气了:“他这个身份,岂不是说……”
那老骗子真是个妥妥的骗子?
“不然你叫我来干什么?”权珩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这不是早就确定的事情吗?
冯正诚语塞,讪讪道:“你让我惊讶一下……”
权珩抚着池宁的脊椎,“一惊一乍的,吓坏小朋友。”
冯正诚瞧着池宁脸色发白的模样,无语至极。
到底是谁吓坏小朋友?
用脚后跟猜也知道是你好不好?
“和我说说,你们具体是做什么呢?”权珩歪着头,唇离着池宁的脖颈不到十厘米,远远看去亲近异常。
池宁却觉得,这厮下一刻就会咬上他的动脉,将他咬得鲜血淋漓。
“装……装修公司……”按着老道士的嘱咐,池宁哆哆嗦嗦的开口。
“就这样?”印珩捏了捏他的耳垂:“我不喜欢撒谎的小朋友。”
冯正诚看着池宁一激灵险些窜起来的模样,心中不知不觉的可怜起来他。
权珩这厮,家庭美满,生活幸福。
可这美好的生活对他的人格形成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冯正诚还记得在他十岁的时候,权珩看中了一条狗,那时候看中那条狗的有个另一家的孩子,且那家伙还是个哭包,见有人要和他抢,嚎啕大哭。
本来小孩子之间的东西,大家伙让让就过去了。
可偏偏权珩这厮不同,他和那孩子杠上了,两个十岁的小孩子愣生生将一条几万块的狗给叫到了上百万,要不是那个孩子的家长被吓到了,估计这价格还得涨。
冯正诚大权珩两岁,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候权珩的话:“他看上的东西,就必须属于他。”
这话震耳欲聋,从那条狗被权珩拿到手到两年前十七岁寿终正寝,权珩都在践行着这句话。
到他手的,就是他的所有物。
打那天起,他对权珩就只剩下了一个大写的服。
时至今日,他也想不透,权家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变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