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看着那古朴画卷,确切的说是看着那手掌中盛开的洁白莲花,心神一震,似乎若有所悟,他的目光,渐渐开始变得迷离,他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四周的风沙怒吼之声,渐渐从他耳中消失,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他整个人似乎进入一种寂静而空灵的境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脑海中慢慢有一道灵光闪过,让他感觉豁然开朗一般,全身上下都感觉舒泰无比,情不自禁,他的嘴角肌肉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只是刚刚到这儿,那颤抖的肌肉,勾动全身感觉,他的神思突然回归本体,那道突然出现的灵光,亦是消失无踪,任凭宁平如何追忆,始终有一层薄雾阻挡,让其想不起来了,那是什么情况。
而且非但如此,宁平刚刚那种豁然开朗的舒适感觉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空虚,茫然无措的情感,充斥其内心,让其原本恍然大悟的脸色,变成了茫然无知的模样。
这种变故,让宁平一片茫然,他隐隐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美好的机缘,只是到底是什么,他偏偏又想不起来了。
宁平忍不住再次看向那古朴卷轴,只是这次看去,那手还是手,那花还是花,却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一连看了许久,眼睛都有些微微发酸,可依然没有出现刚刚那种奇妙的感觉。
宁平见此,只能微流露出失望表情,他想了想,还是将那画卷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失去了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宁平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看着地上那一堆杂七杂八的物品,宁平也没有了一一查探一番的心情,直接将其一股脑的收回来储物袋。
随即,宁平看了雷不动离去方向一眼,不再逗留,再次取出飞舟灵器,御使着向那处惊雷峡谷而去。
等宁平再回去时,却发现白石和谢琳二人还在那里,白石盘坐在谢琳身后,双掌抵住对方后背,似乎正在帮助对方疗伤。
听见脚步声,二人齐齐睁眼,待看清是宁平,白石面色一喜:“宁师弟,是你,你可是将那雷不动斩杀了。”
宁平摇摇头,道:“其掌握一门快速奔跑的神通,我追之不及,让其逃了。”
“这……真是可惜了……”白石目光中露出失望神色。
“我虽然没能将其斩杀,不过却也是幸不辱命,从其手中,夺回了白师兄的卷轴法器。”宁平见了,却一拍储物袋,取出一个白色卷轴,递给白石。
白石轻轻接过,飞速打开,立刻露出那卷轴上刻画的半舀漆黑色池水,感受着上面隐隐的波动,白石神色激动道:“太好了,天不亡我,这锁雷池还在,我今后的修炼之途,将一片坦途,哈哈哈。”
白石激动的自言自语一番,随即一脸真诚对宁平道:“宁师弟,这次事情,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在,只怕这卷轴非但不能失而复得,而且我和琳儿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宁平摇摇头,道:“白师兄,你可别这么说,小弟也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再说,就算小弟遇到危险,相比你也会救我的,都是同门师兄弟,客气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你受了伤,先别说话,还是有我先为你将体内的绝灵飞针逼出来才是。”
白石闻言,点点头:“好,大恩不言谢,宁师弟,今日的恩情,我白石记下了,他日我必有厚报。”
白石说完,就盘坐下来,宁平会意,也盘坐下来,随即伸出双掌,抵在对方后背,随即法力运转,顺着对方经脉,进入对方体内……
一个多时辰后,宁平的额头上出现了隐隐的细汗,而白石则早已汗湿后背,宁平小心翼翼,调动着自己的法力,随即开口,对白石道:“白师兄,你忍忍,我已经接下来就要用力,将你体内的绝灵飞针取出来了。”
白石面色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而自始至终,他都紧要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此刻听见宁平话语,他只是轻轻点点头。
宁平也不说话,神识法力迅速运转,就听的白石终于发出“啊”一声惨叫,与此同时,从其胸口几处穴窍地方,嗤嗤嗤飞出七八枚枚带着鲜血的牛毛细针,插在对面石壁上。
宁平见此,缓缓收回来自己的法力,而与此同时,白石体表各处,渐渐有一丝丝电弧环绕出现,显然,逼出了绝灵飞针,其一身法力已经可以正常运转。
白石缓缓起身,对着宁平点点头,随即他就来到萎靡在一边的谢琳此女身旁,安慰对方几下,随即盘坐在对方后背,开始为其逼出绝灵飞针。
宁平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放松下来,他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微微发麻,他知道,这乃是因为他吸收了那土黄色煞气中夹杂阴雷之力的缘故,只是刚刚突生变故,危急关头,自然也顾不得这么多,没想到一放松下来,竟是又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