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瞪了一眼古灵精怪的宁汐:“行了,别装模作样。”

    “瞒不过母后,”宁汐俏皮的吐吐舌头,真挚道:“我固然站在母后这边,当妻子的,也不好整日绷着脸对待夫婿。我跟殿下琴瑟和谐,在他面前有些分量,能规劝他兄友弟恭、对母后孝顺,有什么不好。”

    那倒是,就凭她儿的仙姿佚貌、权势地位,哪个女人不上赶着巴结。

    圣女见皇后神情略有松动,咬齿冷笑:“就怕殿下还存着逆反心理,一待听你的唆使,转头就抛兄弃母,跟你远走高飞了。娘娘花费了多大心思才留殿下在身边。”

    “不会的。我们离开有什么好处,四处躲避过着餐风饮露的苦日子?傻子才干那事儿呢。我喜欢这里的美食华服,奴仆成群,排面风光,更喜欢殿下、的魁梧身姿。”宁汐抬云水袖掩唇嫣然一笑。

    青光白日的不要脸!

    这些嘚瑟的话分明说给她听的。

    圣女指甲嵌进皮肉里,索性问起:“是啊,殿下身姿魁梧,听说新婚夜,闹到快天亮,不知王妃吃不吃得消,说好举荐我的,怎么没音信了,是偷偷和殿下商量什么大计,不敢安□□入门吧。”

    宁汐诧异的看她,绣莲绣花鞋倒退了半步,秀眉微颦:“我倒好奇,楼兰教到底是个什么宗教,圣女□□的,竟说出这种话来。便是私底下,我也不会议论跟殿下的床笫之事,恕不奉告了。”

    圣女气个仰倒:“不是王妃先起的头么!夸殿下身姿魁梧。”

    “呃,身姿魁梧?我是指殿下清晨在院子里练剑的模样,圣女想到哪去了。”宁汐眼色古怪的瞅了她一眼。

    惹的两个护法也朝她们口吐污秽的圣女看去,眉心隐隐发黑。

    从楼兰来的护法着白衣挂白纱,观身形,类似中原的健硕仆妇,一天十二个时辰换班不离圣女的身。

    圣女连吸了几口气,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够了,王妃别转移话题。举荐我,是王妃答应皇后娘娘的事,你若不情愿,尽管跟娘娘说,我也好早日回楼兰。”

    “我一个新妇,三朝回门还没到,急惶惶把丈夫推给别的女人,只怕会适得其反,引得殿下不悦。圣女尊贵不凡,何必将希望全寄托我一个人微言轻的人身上,你若自己出马,兴许比我举荐管用。就是,只怕你面纱都不敢揭,殿下连你的长什么模样都不知,要他纳你,实在是难。”说着,宁汐若有所思的盯着对方遮得严严实实的挂耳面纱。

    圣女下意识慌乱抬手,将轻纱面罩掩了掩,侧身躲开宁汐探究的视线。

    “此乃本族规矩,大婚当日,自见分晓。”

    “够了,”皇后打断二人的争执不休,看向小狐狸一样荣获胜利的宁汐,凤眸眯了眯:“王妃,你不是要表达对本宫的诚意吗,且去跟靖王说道看看,成与不成的再说。”

    圣女浑身舒爽得冷笑。

    王妃又怎么样,连靖王本人,都是翻不过皇后五指山的猴毛。

    皇后金口一开,宁汐不敢忤逆,欠了欠身:“是,儿媳定当全力以赴。”

    女眷闲话这半天,萧景然处理好一批公文,同长史在海棠树下下棋。

    愁眉苦脸的长史正要被上司杀第四局,见王妃一脸有事找过来的样子,急忙欣喜的告退了。

    萧景然手执墨玉棋子:“来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