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嵊和靳家的那些事情,陈婉卿之前就听说过。
她早先就听人说,靳寒嵊虽然是长子,但是在家里并不受疼爱,据说老爷子对他和靳越朔甚至靳知昮都很一般,却唯独疼爱靳承西这个私生子。
当初靳寒嵊的母亲刚去世,就把靳承西和他母亲接回来,公开了身份。
靳寒嵊好像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震怒了,所以才把靳恒和李敏送出了国外。
豪门纷争多,尤其是兄弟之间,为了争权夺利,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一点,当初她在宋家的时候已经深有体会了。
靳寒嵊挂上电话之后,将手机放到了一边,表情恢复了平静。
他看向了陈婉卿,对她说:“见笑了。”
“没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陈婉卿笑着说,“不过我也没想到,靳总对你们家老爷子也这么狠。”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靳寒嵊端起手边的杯子晃了晃,若有所思道:“有时候你对别人不狠,不代表别人会对你仁慈。狠是自保。”
陈婉卿坐在对面看着靳寒嵊,竟然从他的话里读出了几分落寞。
不过,她并没有同情他。
陈婉卿没说话,靳寒嵊却说:“当年出事儿的时候,我母亲刚好去世,葬礼还没办,那天他们母子已经登堂入室了。”
这是在……跟她倾诉?
陈婉卿对靳家的事情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时间并不清楚。
“那天晚上喝了酒,到酒店开房的时候脑子也不清楚了,走错了房间,碰上了她。”
靳寒嵊低头沉思着,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当时应该很绝望,喊了一声妈妈,我那个时候对她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我抱了她。”
“后来你就控制不住了?”陈婉卿笑着接过了靳寒嵊的话:“真是没想到,靳总原来是这么容易就把持不住的人。”
“对别人不是,只对她如此。”靳寒嵊这句话说得很自然,听不出来半点演戏的成分。
饶是一向巧舌如簧的陈婉卿,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她开始看医生了没有?”靳寒嵊沉默十几秒钟之后,转移了话题。
陈婉卿说:“应该今天去医院。”
“帮我个忙吧。”靳寒嵊说。
陈婉卿:“靳总如果是想让我帮你说情就免了。就算你当初是有苦衷吧,强女干的责任你逃不开,你也看到了她被这件事情折磨了多少年,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和你重归于好。靳总是聪明人,应该也足够了解她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