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我总算摆脱那些人和事了,可能是老天见我之前吃过太多苦,所以开始补偿我了,先是遇到徐老夫人,跟着她进京,之后进绣坊又遇到一位好掌柜,进宫又遇到您和覃姑姑,我知道,你们都拿我当成自家晚辈般疼爱,我心里不知有多欢喜,有多感激你们。”曾荣说完,索性靠到了柳春苗胳膊上。
“哟,让我好好瞧瞧,这小嘴怎么长的,这么甜?该不是有事求我吧?”柳春苗搬过曾荣的脸摩挲了两下。
这话倒是提醒了曾荣,曾荣忙坐正了,“姑姑不说我还忘了,姑姑,这几日我想搬去覃姑姑那住,之前我生病时她照看过我,如今她这样子,我也不忍心丢下她,主要是听小翠说,大夫要过了初五才能当值,我好歹上山采过几个月草药,又略懂几个小偏方,不敢说能帮到她多少,只希望能缓解些她的痛苦。”
“这?”柳春苗为难了。
她刚把覃初雪的事情说给曾荣听,谁敢保证曾荣住进去覃初雪不会说出另一个版本来?
可她也没理由拦住曾荣不去,那只会引起曾荣的反感和猜忌,这孩子太聪明太通透了,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她。
可问题是,有些事情真不该让她知晓,知晓后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去吧,记住一点,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你覃姑姑这几日正不爽呢,你别惹她恼了她,这病越发没个好了。”柳春苗退了一步。
堵是堵不住的,只能靠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