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来了。”
殷皇闻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摆手屏退了一旁侍女。
“坐吧。”
江朝华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待人说了话才起身去寻了个位置坐下,这才刚入座,殷皇又递了话来。
“见过相容了?”
“方才在殿口碰了面。”
“听闻你同相容交情不错。”
江朝华闻言面上恰到好处的笑意不由得僵了几分,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臣妾回殷朝不到半载,后便嫁入太子府,同南大人不过幼时的情谊罢了。”
殷皇闻言也未再深究,毕竟南家同江家确实有不少渊源,江朝华还未离殷城时,两家确实走动颇甚。
“你同太子二人成婚之时,你父亲同孤交谈甚久,惟愿你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今日你在太子府的事,孤也知晓一二。”
江朝华抿唇看着殷皇,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话都到这了,难不成还能为自己开脱嘛......
“如今逼近年关,辽地战事吃紧,今日临边来报有异,太子有意出兵驻守临边...”
太子有意出兵驻守临边?
原本还端持着那份规矩的江朝华面上瞬时就垮了下来,远山眉紧颦,满是不可思议。
“看来朝华不知。”
御案后的殷皇看着江朝华的反应还是被逗趣了几分,松懈了方才在人前端坐的身子,微倾靠于椅。
“父皇,太子不能去临边。”
江朝华没有丝毫方才被人点破时的不安紧张,反倒是一脸严肃紧张了起来。
临边百姓将士,多是随父亲出生入死,亦是看着自己同兄长长大,关爱有加。
当年殷皇一旨将兄长调离北上,一守辽地多年更是未曾封官嘉赏,引得临边将士对殷朝天子多有微言,愤愤不平。
况且,临边小国表面随风平浪静,背地里年年都使了不少绊子。赵询京此行,必定是凶多吉少,如今父亲又北上,到时临边若起了战乱,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殷皇看着底下的江朝华,一时殿内气氛凝结。
“孤也知晓如今你父兄皆上战场,若是太子再带兵去临边,你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