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当时也问她“阿皎想知道以后的事吗?”
这记忆久远得有些模糊了,此时再被问起同样的问题,她的想法却仍然没有改变。
百花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
就算知道了,她也会为尘埃落定的事抗争,为徒然无益的事伤神,也并没有什么分别。
王弗大概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只是倾身向前笑道“那我和你说一件事——耶律宗真从来没有想过让耶律重元当皇帝,他在辽国的处境并不好,所以你也不必顾忌他。”
“多谢姐姐提点。”
两人又闲话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待到用了午饭也没等到平大娘子回来,百花就辞别了王弗出来。
“公主没将这证物交给王四娘子吗?”
百花摇了摇头,却又犹疑起来。
不知是这锦盒里的东西当真没用,还是朝云姐姐是知晓这次一定扳不倒张尧佐,才说的这话?
若朝云姐姐是对眼下的预料都是从史书上读来的,那历史的走向会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发生一丁点的改变呢?
百花越想越觉得费解,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锦盒,转头吩咐索迪尔“去开封府衙门。”
展昭若是搜查了钱晦的宅子,要将这些证物混进去应该不难吧。
马车晃悠悠地从城中驶过,临近开封府衙门时,珊瑚从帘子后头望了一眼,轻声道“狄钤辖他们也来了。”
听见这名字,百花不知怎的生出一股惆怅来,待到下车瞧见不仅狄青在场,杨景和同张衷二人也跟来了,加上展昭,五人在府衙不远处围着说话。
百花将锦盒藏进袖子里,上前同几人见了礼。
狄青原本淡漠的双眼顿时盈满了担忧,听得百花轻声道“展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杨景和闻言有些惊讶,转眼见狄青并无什么反应,心里愈发不解。
两人回避了几步,百花才将那一方锦盒递到展昭手里“今天早晨秦王约我相见,给了我这个,说是从钱晦那里搜来的。”
展昭接过瞥了一眼,警惕道“魏娘子此前还不肯配合开封府查案,怎么一夕之间就改主意了。”
“昨日因为不知道绑架钱晦的是什么人,我既担心那人受了官府的逼迫直接撕票,又担心钱晦进了开封府衙门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百花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但昨夜我见过钱晦了,该问的话也问完了,自然不必再隐瞒。”
“昨夜魏娘子和狄兄在秦王府上受了好一番刁难,怎么今日又和秦王言归于好,甚至还能从他那拿到这样重要的证物呢?”
“我也费解此事,但秦王一大早派人堵了我的马车,我也只能顺势而为。拿到这证物之后我也去了一趟王府,可王夫人不在府上,我这才来寻展大人,不过是希望这东西能派上些用场。”
展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