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泽南这样的回答。安伟杰却好像松了口气似的。
他说:“是啊,我早就该想到这点。看看你上次发现我和她还……你的那种反应,我就已经意识到,你不会对她有任何感情,一切都是赵梦臾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时泽南听了这话,依然是什么都不说。
安伟杰叹口气:“可是,我觉得,我还是陷了进去。唉。总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我想……”
安伟杰结结巴巴地说着,对他来说,赵梦臾就是一个梦魇,而这个梦却始终醒不过来。
时泽南拍了拍安伟杰的肩膀:“亚历克斯,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活的很潇洒的人。”
安伟杰苦笑:“潇洒?或许在某些事情上是比较潇洒,可是,在另一方面,潇洒?潇洒不起来。潇洒是为了给人看的。实际上,潇洒是很痛苦的。”
时泽南也在苦笑:“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毕竟,我可没有你的那些潇洒的经历。”
安伟杰的苦笑变成了大笑:“哈哈,说的好像这些事情很光荣似的。”
他停顿了片刻,又说:“不过,我之所以辞职,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另一方面,还是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是什么?”
“是……”安伟杰似乎想说,却又摇头,“这些事情不说也罢。”
时泽南没有强求他:“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
安伟杰点点头:“谢谢,谢谢你不强求我。”
他喝了口水,又把塑料瓶种种放在桌子上,那只手微微用力,这只塑料瓶发出嘎嘎的轻微响声,慢慢变形。
时泽南觉得,安伟杰有很重的心事。
“亚历克斯,你……你有心事,对吗?”
安伟杰故作轻松地说:“当然有,谁都有心事。我的心事很多啊。哈哈。”
时泽南说:“可是,我觉得,今天你有话要和我说,还不是关于赵梦臾的。”
安伟杰愣了愣,然后,又点点头。
“是啊,是有事情和你说。”
“是公事吗?”
时泽南问,虽然他也知道,肯定不是。
果然,安伟杰回答:“当然不是,我说了,我已经辞职了。如果是公事,那也不该我来说,其实,我倒愿意是公事,那样反而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