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失望下来,现在别说两千两,其实再加五千两,她也能咬咬牙答应了。
长安却摇头:“我不要诊费,我只需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周夫人和女儿对视一眼:“请说。”
长安起身,直视着周昕:“我要周小姐带着这位陈公子的弟弟去府衙报官,告高玉蔷蓄意谋害。”
周昕很震惊,震惊与她怎么知道这件事,又惊讶她这么做的目的。
须臾,周昕点头:“我去,这本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之前一是忙于陈公子的伤势,二是忌惮高家的权势,竟没有勇气去府衙敲鼓,不管夫人是什么目的,只要您治好陈公子,我可以全力配合,另外答应您的诊费也不会少。”
长安笑笑,这姑娘倒是有几分魄力。
“我今日没有带银针和药来,明天早上我会再来一趟,至于何时去府衙报官比较合适,你们可以和周大人商量一下,我不急。”
她不急,但周家人急。
晚上,吃饭的时候沐夫人把话一讲,周大人沉吟片刻,“明日吧,昕儿,到时候你要见机行事,也要保护好陈浩。”
周昕点头:“女儿明白。”
按照那位沐夫人走时说的意思,她只需要和陈浩去报官,剩下的只要让高知府不能结案就行。
至于之后,那位沐夫人想必有办法。
周大人想的更多,最近上面有风声沐王在查平江府,而他们旁边这家,就姓沐。
……
次日,府衙门外响起击鼓声,周昕一手牵着陈浩,一手敲鼓。
有些百姓认识周昕,看见她在敲鼓,都留下来看个热闹,这发生什么事了,还要上衙门报官?周大人不就是官吗?
等到有捕快将两人领进去,高知府见是她也有些疑惑,“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周昕和陈浩笔直地跪在地上,闻言周昕抬头:“回大人,小女子周昕,携友人幼弟陈浩,状告高家小姐高玉蔷,蓄意谋杀!”
“哗!”堂外惊声一片,这周小姐肚子那么大,当着人爹的面告他的女儿。
高知府拧眉,凝视着周昕,暗含警告:“再说一次,状告何人?”
周昕不惧高知府的眼神,再次大声道:“状告高玉蔷,蓄意谋杀!”
高知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下他面子,但这会儿还在公堂上,他只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状告原因。”
周昕:“在这个月二十三日那天,高玉蔷约我去她的庄子上游玩,在在骑马的过程中,她故意甩鞭子抽我骑的马,马受惊把我甩了出去,危机之下幸好有当时路过的陈家村陈霁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