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又不是沟通不了、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人。”他说的是贺明希。
贺明希说,“好,你是不是一直在耍我?”
言无恙:“……”
言无恙隐约明白贺明希的心结,但他不能理解,他都解释过很多遍,只是不被人相信。
“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件事。”言无恙说,“当时去找你是因为想拿钱给我妈治病,但如果没见到你,我不会找别人……”
“为什么?你不是缺钱吗?不是你说的什么人都行?”
“……那是气话。”
“哦,我当真了。”贺明希看着他,愈发觉得刺眼,言无恙就像心头的刺,□□疼,塞回去更疼,非要掰开了揉碎了化成灰和他
彻底融合在一起才好。
贺明希又说,“为什么是我?”
言无恙说的是实话,他说,“合眼缘。”
“那你后来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言无恙也认真地看他,“我没有,我对不起你什么?我是出去跟人睡觉了还是养小白脸了?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不说我根本不知道。”
贺明希没说话,他继续补充,“至少我,问心无愧。”
“你……”言无恙说的有道理,贺明希认了,“但你不听话……”
一句“我为什么要听话”就要冲出喉咙,但言无恙想明白了,他“哦”了一声,“我卖给你了,就得听你的话是吗?是,天天唯命是从,不过你不是也说过我像狗吗,我那两年还不够听话啊?”
他能怎么办呢?为什么怎么做都不对。在分手又和好的那阶段他确实体验过什么叫做正常的恋爱关系,他有一种和贺明希是平等的错觉,到后来证明是一厢情愿,贺明希从来没有认真地看待过他。
“你要的是个听话的宠物。”言无恙不留情面地指出他们之间的最大问题,“因为你从小顺风顺水惯了,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干什么,受不了任何忤逆,你不如真的养只狗。”
“……我不想养狗。”贺明希抿了下唇,没有反驳他的话。
人是能看清自己缺点的,只是愿不愿意承认的问题。贺明希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没有再和言无恙针锋相对,是真的想好好沟通,第一次摆出如此柔和的姿态,“因为你总是,惹我生气。”
言无恙都要听笑了,“谁不惹你生气你找谁啊,也没人拦着,你非跟我过不去算什么啊?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别见我,何必非要这么拧巴?”
“我是想不见你,我能吗?那不是前段时间一直在换身体,天天白天见晚上见,我愿意的?”
“那现在不是不换了吗?”言无恙说,“可以不见了。”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