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举起来照下旁边。”贺明希突然说着,打断了他的思绪。

    言无恙:“……啊?”虽然疑惑却乖乖地照做了,同时问,“看什么啊?”

    贺明希:“看你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

    “……”言无恙都要无语了,他竟不知道贺明希还会如此幼稚。

    “没有吧。”言无恙说,“能有谁啊。”

    贺明希:“谁知道了,被窝掀开看看,哦除了许姓男子,还有你心怀愧疚的高中同学,叫什么来着?”

    “陶心然。”

    话一出言无恙就觉得自己入套了,他紧张地盯着贺明希,只见他果然冷笑一声:“行,名字记这么清楚。”

    “……”言无恙想,他这是不是就算无理取闹。

    到最后被窝也看完了,哪也没有人,言无恙说:“那你给我看一下。”

    贺明希:“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家?”

    “……”言无恙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嘴硬地道:“万一有什么甜心小保姆。”

    贺明希笑了起来,“你都想什么呢?”然后大方地掀开被子,“看吧,看。”

    言无恙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不该看的,瞳孔剧烈地震,迅速扣过了手机,“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刚洗完澡。”贺明希带着调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仿佛就冲着他的耳朵说,“你不是想看吗?”后边的话没说,但言无恙就是觉得他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是“骚-货”。

    脸一热,言无恙瞥了手机屏幕一眼,见上面已经不是之前那画面了,才忐忑地捡回手机说,“不看了。”

    贺明希笑了声,“行,明天再看,我明天就回去了。”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最后在依依不舍中挂断视频。

    刚和贺明希在一起时,言无恙没回学校上课,只是在医院

    照顾母亲。癌细胞急速扩散,医生早就说救不活了。

    言无恙不忍母亲那么痛苦,却也受不了她哭着拉着自己的手说让她安乐死这种话。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贺明希叫过他两次。

    第一次他去了,但没和贺明希有过多交流,只上床,然后灰溜溜地打车走。

    第二次时言无恙在医院陪护,母亲发了烧情况不好,他说去不了,贺明希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