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田和天青不知道,为什么叶淮九突然陷入了自责里,好像这一切的恶行都是她的错。
如果叶淮九的发小在,他能说出原因,叶淮九这个人很容易与别人共情,并且拥有强到令人难以理解的社会责任感。
她会打抱不平,有人在电梯里抽烟,她要骂,有人插队,她还要骂,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环境造成的,她的父亲是位颇有声望的历史系教授,虽然叶淮九没有学习到她父亲百分之一的学识,从小到大学习上晃晃悠悠五大三粗,但在为人处世上,和他父亲却很像,颇有些儒家以天下为己任,仁者爱人的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她也是伤害这些孩子得帮凶。
因为如果她多想想,就能拯救这些孩子。
叶淮九陷入了自我谴责,并且没有任何人能拯救她。
这份愧疚,在第二天看见那些孩子得时候,达到了顶峰,这些孩子有失去手臂的,有失去双眼的,有被刀划烂了脸的,她们都还是孩子,却承受了这样的痛苦。
回去的路上,叶淮九一言不发,袭田担心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甚至都来不及安慰。
楚南辰,不见了。
叶淮九走进来的时候,楚鸿远站在院子里,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直到见到了叶淮九,才有了些松动。
他想上前,却又莫名的瑟缩着退后。
“怎么了?”
“南辰不见了,”楚鸿远声音沙哑,“我怀疑,是灵法教把他绑走了。”
“那赶紧去找啊!”叶淮九大声催促,“站在这里干什么?”
魏世一言不发,知乐和梦舟神色不悦,五巷看着楚南辰的目光,甚至带了些谴责。
“贸然行动,我怕打草惊蛇。”楚鸿远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就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叶淮九看出了他的疑虑。
“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肯定会帮。”
“灵法教一直在..找你..”楚鸿远话还没说完,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行,这太危险了。”袭田立刻出声反驳,“灵法教人多势众,要是我们姑娘发生了些意外怎么办?”
袭田想到了早上见到的那些小孩子,灵法教的手段何其残忍,她怕自己,护不住自家娘娘。
“我会保护好你的,”楚鸿远急切的说,“你不要生气,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南辰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