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户枝和伏黑坐上了返程的新干线。
虎杖要同爷爷的墓碑告别,预计多留一天,五条悟则有其他工作。
户枝在特产商店买了伴手礼送给学校的老师和伊地知先生,伊地知先生收到时平静地回了句“谢谢”。
不过当户枝陪伏黑去医务室复查时,家入硝子医生偷偷告诉他,伊地知在教职工酒会上嚎啕大哭,一直念叨着“咒高终于有正常学生了”。
虽然户枝对于“嚎啕大哭”的真实性存疑,但是他多少能体会伊地知先生的心酸。常年同五条悟共事,光听起来就压力甚大。
“伊地知先生前段时间不是胃疼吗,喝酒没关系吗?”户枝关心地问。
美丽的女医师慵懒地撩开垂在胸前的长发:“这份细心,怪不得会把伊地知感动到哭。”
所以伊地知先生真的哭了?
户枝心中不免泛起同情,只是一份伴手礼,伊地知先生就如此重视,咒高到底是学校还是地狱啊。
“放心吧,喝酒是大人的减压方式。”
家入硝子一面和户枝说话,一面利落地拆下伏黑的绷带,在他脑门上用力一拍。
伏黑惠吃疼的闷哼一声。
“行了,没事就走吧,不要打扰我休息。”
家入硝子背靠着椅子开始赶人。
“对了,我不喜欢甜食,”她眸光扫过桌子上的纸袋,“你们带回去自己吃吧。”
“好的。”户枝应声提起袋子。
家入嘀咕:“乖宝宝确实不像五条的学生。”
伏黑心道,校医小姐但凡听过一句户枝的RAP,都不会这么说。
户枝关上医务室的门和伏黑走在长长的游廊里,高年级的学生仍在外出中,校园内寂静无声,偶尔会有幽长的钟声回荡在枯山水庭园之上。
俩人停在校舍前的池塘旁,户枝掰碎了从医务室拎出的大福喂给池面下的鲤鱼。
伏黑瞧着鱼儿争先恐后地冒出头,提出质疑:“鱼能吃甜食吗?”
户枝“咦”了一声,偏过头,明媚的阳光在他的脸上镀了一层淡金色,长长的睫毛仿佛闪着光。
“不能吗?”
“……不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