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那证明穆官人身子是好的。”王大婶有些骄傲地道,“不是俺说哩,这也得多亏俺让你婆婆去请道士烧纸钱,不然穆官人今天怕是去不了考场哩!”
“是是,多亏王大婶。”槿婳此刻倒真希望那道士已把所有作恶的“鬼祟”消灭了。
“嗐!等你家官人高中哩,记得请俺喝杯喜酒,也好让俺沾沾秀才郎的喜气哩。”
“借王大婶的吉言,一定一定的。”
槿婳拿了猪肉付了钱,回到了宅子里。小梅正在洒扫天井,婆婆在灶房里蒸馒头,穆子训待在屋里却还没出来。
槿婳洗了肉,拿到砧板上切成了薄片。
她的肉粥煮好后,婆婆的馒头也蒸好了。
槿婳出了灶房对小梅道:“你去问问学谨吃早饭了没!不然让他到咱们这一块喝粥吃馒头。”
“嗳。”小梅应了一声,往西边的屋子去了。
槿婳进了房间,穆子训已穿好了衣服。
他站在窗前,大开着窗望向还有些灰蒙的天空,一动也不动,那神情与姿势似在祈祷。
“相公。”槿婳低低地唤了他一声,见他回过头来,才道:“粥煮好了。”
“嗯。”穆子训应了一声,没再说些什么。
槿婳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吃了早饭后,一切准备妥当,车夫准时地驾着马车来到了穆宅门口。
槿婳陪同穆子训,张夫人陪同张学谨一块上了马车。
“学谨,进了考场千万别紧张,要沉着冷静知道吗?”张夫人握着张学谨的手叮嘱道。
“是。娘,你放心,孩儿会好好考的。”学谨十分懂事地道。
他还不满十五岁,但天资聪颖,这次的院试应是不在话下的。
若张学谨以这样的年纪考中了秀才,定会成为城中的一件美谈,许多学子的榜样。
至于大了他十岁,好几年没读书,去年才又捡起书本的穆子训能不能通过今年的院试,那就很难说了。
槿婳感觉到了穆子训的紧张,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
穆子训的手背有些发凉,手心却热乎着。
槿婳心里一跳,凭着直觉,她几乎可以肯定,穆子训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