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我看
来中庸之道有好有坏,好的方面是……”
张若溎和富察傅恒一面看向弘晟,一面竖着耳朵认真地听弘晟的回答。不过,弘晟的回答也是结合历史来说,这对他们来说有些不太容易了解。
张英先生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听弘晟的讲解,时不时会点一下头。等弘晟说完后,张英先夸奖弘晟说得好,接着就着他说的好坏方面,更为详细,也更为深刻地讲解中庸之道。
弘晟全神贯注地听课,时不时会举手提出自己的疑问,或者说出自己不一样的看法。
等到午时初,上午的课程结束,张若溎和富察傅恒快要哭了,因为他们基本上没有听懂。
张若溎和富察傅恒有自己的小骄傲,毕竟他们在各自的家族都是佼佼者,平时受到的全都是夸赞。今天来给弘晟做伴读,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这对他们的打击有些大。
弘晟还是每天上午跟张英上课,下午要去练武场练习骑射,还要去实验室跟格林学习西方知识。
张若溎和富察傅恒暂时上午上课的时候做弘晟的伴读,下午就不用跟弘晟学习骑射。
回到富察府后,富察傅恒再也忍不住哭了。
富察镜容一早就在等弟弟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终于把弟弟等回来了,准备问弟弟做四阿哥的伴读做的怎么样,结果她还没有开口,弟弟就先哭了出来。
“傅恒,你这是怎么了?”
富察夫人连忙把小儿子拉到身边,拿出巾帕给小儿子擦了擦眼泪,关心地问道:“在宫里受欺负呢?”
一旁的富察镜容听到这话,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四阿哥才不会欺负傅恒。
富察傅恒紧闭着嘴,满脸泪水地摇头。
“那你这是什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富察傅恒抽了抽鼻子,哽咽地说道:“额娘,今天我跟着四阿哥一起上课,我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太笨了?”
“听不懂?先生说了什么?”
富察傅恒虽然听不懂张英在说什么,但是好在他的记忆力不错,能把上午上课的内容说出七七八八来。
富察夫人和富察镜容听完富察傅恒的话,母女俩露出一模一样吃惊的神色。
“这……”
“我听不懂,但是四阿哥却能听懂。”富察傅恒和弘晟相比,觉得自己太笨了,“四阿哥还知道很多历史,出口就是诗词或者文章,最厉害的是他把《论语》、《孟子》、《大学》全都背了下来。无论先生说什么,四阿哥都知道。和四阿哥相比,我太笨了……呜呜呜呜呜……”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富察傅恒还是有很强的好胜心。
“傅恒,不是你太笨了,而是四阿哥太聪明了。”富察夫人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温柔地安慰道,“四阿哥是皇孙,是龙孙,所以要比普通人聪明厉害。”
富察傅恒眨了眨还含着泪的眼睛,“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