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也不是没人这么对过自己。
曹欣郁微微怔住,慢慢敛下嘴角的笑,心脏一阵酸疼,垂眸将果子塞进袖筒里。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再想起,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到陆霖,就当那段感情全被昨天的大雨冲走,彻底淡忘了。
曹欣郁安静的站着,看见沈翎又带了宾客过来磕头烧纸。就在他心情即将平复之时,瞧见管家快步进来。
她眉头微皱神色不解,走到沈翎旁边跟她说,“家主,伯爵侯府来人了。”
“伯爵侯府?”沈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跟早已没落的镇国公府可不同,伯爵侯府可是实打实的朝中权贵。沈家哪怕身为皇商时,跟这种侯府都没有太过来往,更何况现在。
伯爵侯府在朝中势力颇大,深得皇上信任,走的是孤臣的路子,轻易出不得半分差错。
当时沈府属实太热,如果两家往来,权钱结合,对于皇上来说并不是一件让人放心的事情。
沈翎问管家,“来的是谁?”
管家回,“来是侯府的嫡次女,陆霖。”
林芽眼睛瞬间亮起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曹欣郁。
对方面容平静,气质清冷高傲,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诧跟波澜,像是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似的。
林芽瞧着曹欣郁,觉得陆霖过来八成是为了——
他还没想完,就听见贺眠开口说,“陆霖过来,八成是因为我。”
贺眠自信十足的表示,“我俩平时处的挺好。”
她跟陆霖同在翰林院修书,平时关系也不差,沈家老爷子去世陆霖前来吊唁也说的过去。
沈翎这才了然,看向贺眠,“那你随我一起去把人迎进来吧。”
如今沈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皇商,没有丝毫拉拢利用的价值,再加上贺眠的这层关系,两家有所走动很是正常。
陆霖穿着素白的衣服,进来灵堂后先是朝着棺材牌位给老爷子磕头烧纸,然后才看向站在旁边的曹欣郁。
瞧着他憔悴的模样,陆霖指尖攥了攥,最后干脆借着贺眠的名义留下来给沈府帮忙,直到晚上才离开。
往后的两三天,陆霖日日过来,沈翎跟贺眠感叹,说她这朋友交的不错,拿沈家的事情当成自家事情一般上心。
贺眠看着陆霖忙前忙后的,也很惊讶,不知道的还以为陆霖其实是老爷子的孙女似的。
“沈府人多,忙的过来。”贺眠拍拍陆霖的肩膀,满脸了然,“就算是劝我去说书,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