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爷一大早非要来看热闹,夜里没睡好早上想补眠的他愣是被老头儿拿拐棍敲了起来。
人家老子都发话了,张胡子再困也得陪着少爷去,于是便一路哈欠连天的与肖瘦子护送无论何时何地都神采奕奕的少爷过来。
肖瘦子到是不困,但他也对官府审案没兴趣,于是跟着劝:“是啊少爷,那么多人若挤到了您可不妙。”
走是不会走的,说什么都不会走,曾少逸岂是遇事便轻易退缩之人?
曾少逸向四周看了看,瞬间两眼一亮,快步走向离县衙不算远的一棵大树前。
“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吧。”说完,纵身一跃上了树,选个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下不是很好?视野绝佳,谁也挤不到他,凭他的视力及耳力,离得远些也丝毫影响不了他围观县太爷审案。
张胡子与肖瘦子扬头眼巴巴看着树上的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树太高了,他们三脚猫功夫根本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了也怕那树枝树叉撑不住他们。
两人没办法,就在树底下寻了树叶子多的地方坐下来。
因着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公堂上,一时间到是无人注意到他们三人。
“威!武!”
堂内衙役们例行喊完后,正式升堂,老百姓们也都纷纷安静下来。
陆辰星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端坐堂内,气质高雅矜贵,模样俊秀非凡,不说堂外年长或年轻的女人们为之倾倒,连大老爷们看着都忍不住心哆嗦。
一个男人好看成这个样子,真是连女人都得服气!
围观百姓们看着县太爷威风凛凛的俊模样,一时间差点儿连他们是干什么来的都忘了。
陆辰星一拍惊堂木:“传原告被告!”
“传原告被告上堂!”衙役高喊。
杨二壮与陈子墨先后走入公堂跪下,两人都穿得很简洁,可能都因为心事太重,面容均很憔悴,眼下泛青,一看就是都没睡好。
陆辰星:“原告杨二壮,你称令姐是死于被告陈子墨之手,可有证据?”
杨二壮三十多岁,模样黑瘦,年轻不算太大,但显得有些老气,能看得出来日子过得并不太如意,看着一点都不比年长他好几岁的陈秀才年轻。
“回大人,您一定要为家姐作主啊!”杨二壮抬手用袖口擦拭眼角,吸了吸鼻子手指向身旁的外甥恶狠狠地道,“草民听到家姐出事的消息立刻赶来,前日下晌赶到陈家,当时并未发现什么,可昨日中午这混帐突然变得魂不守舍起来,草民觉得不对劲,便一直暗中观察他,谁想果然发现这小子有问题!”
陈子墨挺直背脊用更为恶狠狠的目光瞪回去:“你是我亲舅舅却如此害我!亲娘出了意外,凶手还逍遥法外,我难道还要安心得像什么都未发生过那样舒坦过日子?”
杨二壮轻蔑地冷哼:“既然对我姐这么孝顺,那怎么解释出现在你房间里沾着血迹的绳子?若这绳子只是普通绳子,你看到我时怎么跟见了鬼似的害怕?你明显就是做贼心虚!那绳子是怎么回事没人比你小子更清楚!”
“你血口喷人!”陈子墨眼睛都气红了,扑上去就想打杨二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