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车离开机场。
接下来几天,苏昊刘蓓蓓准备去禁地度蜜月,在即将出发的节骨眼,刘蓓蓓接到一个从宁西行省打来的电话,得知大姨去世。
柳园后花园湖心茶室。
刘蓓蓓蹙眉挂断大表哥的电话,谈不上悲伤,她大姨,也就是她母亲的亲姐姐,留给她的印象很差。
“是不是得去宁西看看?”
苏昊问刘蓓蓓。
“嗯……”
刘蓓蓓沉吟。
十几年来,她们家和她大姨家不相往来。
苏昊看出这件事另有隐情,静待下文。
“我八九岁的时候,我大姨和我妈绝交了,从那时起,两家再没任何来往。”
刘蓓蓓叹气,回忆往事,继续道:“我大姨夫不务正业还好高骛远,两家正常来往那几年,我大姨时不时求着我妈帮忙,前前后后,我妈借给我大姨上百万,供我大姨夫做生意,也没指望我大姨还这笔钱。”
苏昊听自己女人说到这里,暗叹人心没尽。
“我大姨夫做生意屡做屡败,赔光所有钱,我大姨又来求我妈,那时候,刘氏集团正处于由小公司变大集团的时期,需要人手,我爸就让我大姨夫来公司帮忙,结果,他在公司不到两年,吃回扣,变相报销,侵吞公司资金,倒卖工地上的材料,这一切涉及到的钱款,总计两百多万,已经触犯刑法,是要处五年以上徒刑,可我爸妈还有我爷爷念及亲戚关系,没报警,只是开除我大姨夫,给公司众人一个交代,我大姨却怪我爸妈绝情,来家里闹了几次,而且诬蔑我爸妈看不得她们家发达,故意陷害我大姨夫,从那以后,两家就再没往来了。”
刘蓓蓓说完很无奈笑了笑。
“斗米恩,升米仇。”
苏昊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
给一点帮助,会感恩,如果给予持续不断的巨大帮助,使其形成依赖,一旦停止,便心生怨恨。
有些人的人性,就是这么卑劣。
“老公,你说我该不该去宁西看看?”
刘蓓蓓实在拿捏不准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能问最爱也是最信赖的人。
“去看看也无妨。”
苏昊微笑握住自己女人的手,知道自己女人为什么纠结,不想搭理白眼狼亲戚,却又顾念那一层亲缘关系。
归根结底,这妮子心善,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