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当当垂眸,就盯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心砰砰地乱跳,嘴上稳着说,“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都知道了,反正你爱我,我不害怕了。你先睡吧。”

    连日来的奔波和夜间的淋雨,让他疲惫不堪。

    她声音刚落,他几乎就睡着了。

    明当当感觉自己尾指上的力量有所松懈,她低头,唇瓣在他放松中仍微微扣着她的那只手掌上反复亲,轻轻地,不惊扰他,或者是即使惊扰,她的温柔和爱意也浓浓地不会让他害怕,只会舒服。

    这么亲了一二十下后,他干净的指甲留下了她的唾液,亮晶晶的配合着灯光。

    明当当仔细瞧,像八百年没见过他的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才恋恋不舍又愉快起身。

    站在床边给他盖好被子,她穿上大衣,带上雨具,出门。

    助理们都住在隔壁,她没有打扰,直接戴起大衣后头的帽子,拿伞下去了。

    酒店前台回复她没有退烧药,但是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明当当找过去,用了十分钟,并不算太近了,走过一条街才到。

    店员在柜台里面打瞌睡。

    她走过去要了退烧药和感冒药,买了些口罩,一共九十八,扫码付了后,到门边又返回去。

    “再帮我拿一盒那个。”她指着柜台内的一种产品说。

    “这种?延时……”

    她一听,赶忙摇手,“不是。”声音淡定,“就普通的就好。”

    “行。”店员拿给她。

    回到酒店,又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在床边,给他用热水喂了药。

    他并不算多模糊,喝水时轻问她,哪来的药。

    她说买的。

    他理所当然以为助理准备的,伸手揉了揉她发顶,说了声抱歉,自己牵着被子躺下睡着了。

    倒是乖。

    明当当记得自己上次生病,闹了他一晚上,现在她变成大人了,照顾生病的小弟弟,无微不至。

    时郁夜里三点钟醒来一次,睁眼瞧到黑压压的天花板和压在自己手背上,她柔韧的半边脸颊,和口鼻吐纳出来的温热气息。

    拧眉,意识到发生什么,微侧过身,伸长手臂将她腰一捞,将这只睡得香喷喷的小猪捞地半醒,迅速从沙发凳勾进了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