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尘微怔,季暮雨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时候,怎么感觉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可为什么又有种是自己对不起他的感觉。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惹得心生烦躁起来。
后来就是季暮雨又若无其事地故意转着话题,但那的确是当务之急,大家都想知道的事。
“苏木,你们当年到底是为何隐居避世的呀!”
很明显这整件事与九龙谷当年隐居之事脱不了干系。
“嗯......我只知道我娘跟我说是因为我爹不想理会尘世凡俗,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们也严令禁止谈论此事。”
其实苏空青了解门派里对于为何避世之说,众说纷纭,师兄们也经常各种猜测,可是没有一个可信的,反而还越传越邪乎的,而自己的娘亲也不愿与自己直说,从小乖巧的她便不会再多问。
“一般,隐居避世有两种原因,一是对世事失望,不愿再与尘世纠缠就退居山林,不问俗世,还有一种就是对人间有愧,觉得无颜面对世人,便避嫌隐退。”
白亦舒很理智地分析着当中缘由,的确,古往今来家族隐居避世在典籍上记载的大都是因为这两种原因。
苏空青沉思不语:仔细想想,娘亲虽然从来都把我当成继承人培养,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愿与我说明,难道是我还没这个能力吗?
想到这,苏空青不免一阵失落,因为这个问题她之前从未想过,更何况再之前听沈轻尘说过白亦舒年纪轻轻虽未继任谷主之位,可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虚怀谷实际掌权人后,更是对比产生落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白亦舒见她这低头不说话的样子,活像垂头丧气的猫儿,平静地说着:“家中长辈要是不愿说,身为小辈不知也是当属正常。”
苏空青听闻,莞尔一笑,心想:白大哥真好,可为何之前沈姐姐和季大哥说他很凶还会拿针扎人?
沈轻尘撑着脑袋,眼珠转动盯着他们两个,若有所思。
季暮雨倒是并无察觉:“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柳韵姑娘梦境里的少年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柳韵姑娘,而那个少年和铃铛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嗯!还有那个黑衣人!他好像之前就认识柳韵姑娘,也对小苏的出现感到意外,而且......”
他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熟悉,尤其是沈轻尘。
“好难!”沈轻尘宛若泄气的皮球,总感觉眼前之事就像一块块破碎的镜片,可是又缺少了很多关键信息,无法将其拼凑完整,破镜重圆。
“现在看来,那个黑衣人是关键。”白亦舒直接点名要害。
“对!而且肯定还会见到的。”季暮雨附和,“下次可不能就这么让他逃了。”
说是这么说,可如今季暮雨仍然对黑衣人那把杀伐之刃心有余悸,不仅如此,那人的武功和灵力皆在他们四人之上。
吃饱了饭,喝完了酒,酒足饭饱的沈轻尘一身慵懒之意,惬意地掩唇打起了哈欠。
季暮雨见状,调侃着:“你可是睡到了夕食,现在又困了?”
沈轻尘无奈打着哈欠,微蹙眉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最近就是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