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季暮雨和苏空青眼珠来回转动这盯着这两人,不知为何,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味,看来这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果然,从这之后,每次小二呈上来的不再是菜,而是酒,在他们二人喝到第三坛时,白亦舒脸上闪现一丝不满:“这杏坛镇上的不如碧峰镇的味道好。”
“那是自然!”沈轻尘应和着,可是又马上想到了什么,“等等!你在碧峰镇喝过剑南春?”
“那晚与你们分别去完那些药铺后,就去了青石桥的那家酒肆买了剑南春,剑南春是蜀中名酒,名扬天下,自然是想尝上一尝。”
白亦舒喝了酒,心情放松许多,话也变多了,神情也没有那么冷漠,而那一双凌厉的凤眼也柔和许多,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季暮雨和沈轻尘深感尴尬。
白亦舒仔细想了想,又道:“我去买完酒后,还看到了你在放河灯。”
没错,这句话是对着季暮雨说的。
季暮雨一阵,蹭的脸上涨红,不知是被眼前这一片辣椒红的菜映红的,还是自己心里作祟,终归他是只傲娇的小凤凰,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内心柔软的一面,可是在那一瞬间,内心还是宛如兵荒马乱,铁马冰河侵略之势。
“没......没有!你在说什么!你肯定认错人了。”季暮雨当然会矢口否认。
“你在说我看错了吗?”
季暮雨突然觉得寒意涌上,手脚微颤,对上那两刃寒霜,任谁看到都会心虚,总有种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用浮玄针来扎自己,甚至还有一度感觉白亦舒特别适合去审问犯人,光见了他的人都想要全盘托出了,更何况还有浮玄针这一利器。
可能人在危急时刻总会迸发某种潜能,他刚刚就觉得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那种异样破土而出,转头望向喝着酒一脸看好戏的沈轻尘。
“我怎么记得你当时跟我说那个酒肆关门了!”
沈轻尘如今就像在学堂上不认真听讲的弟子却突然被他点起来回答问题而且因为并不知道答案而表现出了不知所措,心中无数。
“嗯.......”沈轻尘不敢对上季暮雨的目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说的不是白若去的那家酒肆。”
正当沈轻尘以为自己想了个顶好的理由时,白亦舒却丝毫不给她留情面:“青石桥方圆一里内只有那家酒肆,也只有那家酒肆卖剑南春。”
沈轻尘彻底无语了:白若啊!白若!我知道你严谨细致,可不用买个酒都要知道把附近的酒肆调查一遍吧!
真是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苏空青虽然不知实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能强烈的感受到其戏剧冲突性,如今置身事外做一个真正的看戏人,赞叹感慨:这就是师兄们说的三人一台戏吗?果然够精彩!
沈轻尘现在还真是进退两难,季月白和她说过千万不要告诉季暮雨与他有关,可是现在季暮雨又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说还是不说?说出来他面子岂不是更挂不住。
为什么他们两兄弟的事要把我牵扯进来?这实在是太难了!
片刻,季暮雨垂眸不语,斟茶品茗:“算了!”
三人有些意外,季暮雨继而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