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你们的银票,随便找个地方入关。我家大当家的慈悲为怀,不但留了你们的性命,还以高价买了你们的货物。你们可以走了。”那句突大声的说道。
“就这样走了?”显然那些商旅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股马匪居然如此好心,非但没有杀了自己,还以高价买了自己的货物,这传扬出去,恐怕是说了谁也不相信的,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怎么还不走吗?”句突双目一瞪,一身杀气笼罩着众人,吓的这些商贩各个狼狈而逃。哪里还敢停在这里。
“至于你们,你们已经杀了你们的掌柜了,若是此事传扬出去,莫说我们会杀了,就是范家和那些八大世家们也会杀了你们。”句突阴森森的说道:“现在摆在你们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范家,还有一条路,就是身上受点伤,逃回张家口,就说是遇到了马匪,老掌柜战死,你们或许能逃的性命,但是,嘿嘿,若是有朝一日,我们进攻张家口的时候,你们就在城中放火,接应我们。等我们攻破了张家口,你们每人可得白银千两的赏赐。”
“啊!”剩下的范家的家丁、商贩们震惊了,没想到李信等人留下自己是为了这种事情,一时间众人都迟疑起来。
“你们只能一部分人离开这里,还有一部人将会随着我们的部分人马,护送这些东西到我们老营去。”句突得到李信的示意之后,又大声的说道:“这样一部分人,将会留在老营,等我们攻克了张家口,才能回去和家人团聚。放心,你们在我们的老营过的绝对不会比家中差多少。现在你们可以分了,是准备受点伤回去呢?还是准备留在我们这边呢!”
“我愿意回去。”一个面色阴沉的家丁想也不想的说道。
“我也愿意。”瞬间就有两三个人大声说道。
“杀了他们。”句突正待说话,忽然李信冰冷的声音传来,话音刚落,就见数只利箭飞出,将这四个人射成了刺猬,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哼,还真以为掩藏在这里我不知道。”李信骑马上前,走到那几个人身边的时候,用刀尖将几个人衣物划开,只见里面露出一叠纸张来。那句突不敢怠慢,赶紧跳下马来,将这些纸张都取了出来交给李信。
“潼关防备图、关中兵马图、洛阳粮草储备。”李信翻着这些纸张,嘴角露出一丝冰冷来,这就是八大家这段时间的成果,他们要将这些情报送到建奴手中,或许短时间内没用,但是日后建奴南下牧马中原的时候,肯定能用的上。
“这些家伙真是该死。”句突恶狠狠的踹了那几个家伙几脚,然后好奇的问道:“大当家,你怎么知道这些家伙身上还有这些东西。”
“哼哼,我们是说让他们受伤,但是却没有说伤在哪里,或许是断他们的一臂,或是是砍了他们的手指头,或者是挖了他们的眼睛,受伤程度也都是不同的,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首先都会考虑一番。就是如同他们一般。”李信指了指另外一边的人,然后又指着地上的四个人一眼,冷笑道:“只有他们,想也不想,就说自己宁愿受伤。显然这几个家伙不管是在哪里受伤,都是要回去了,这让我奇怪了。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大鱼。这几个人回去,必定会将这里的一切都告诉范家的人,然后不光我们的计划不能实施,甚至就是那些逃回去的商旅都会跟着后面倒霉。”
“大当家的英明。”这下不但是句突惊讶了,那剩下的八大家下人们脸上也都露出佩服的神色来。
“句突,告诉他们回去应该怎么说?免得他们回去说漏嘴了。哼哼,我们还要到下一个地方去。八大家的商旅可不止这一只啊!”李信双腿夹在马上,懒洋洋的朝远方而去,在他身后,句突却是在进行扫尾。
三天之后,李信再次领着麾下兵马再次击杀了八大家中的田家商旅,一时间他的兵马再次增加,而在草原上也逐渐多了关于李信的传说,说草原上有一队马匪,为首之人,头戴银狼面具,手执大刀,残暴凶猛,更为重要的是,这支马匪专门找八大家的麻烦,只要是八大家的商旅,他都会上前抢夺,甚是还有一个小部落,为了巴结八大家,也被对方以雷霆之势给屠杀的干干净净。一时间,草原上的商旅一看见恶狼大旗,就逃之夭夭,进入草原的商旅们也是弄的风声鹤唳。
而在张家口的商旅们也都在谈着这件事情,有许多人这个时候都不敢出关,当然也有胆大的出关,却是不敢靠在八大家的旗帜下,生怕因为八大家而惹了恶狼马匪不痛快,到时候弄得一个人财两失。往日极为热闹的张家口马市也因为李信的缘故生意惨淡了不少。以范家为首的八大家族损失惨重。更为重要的是,八大家族声望大跌,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八大家族联合得一只商旅被消灭,仅仅只有数十人逃了回来之后,八大家族终于坐不住了,范永斗终于在范家大院中召集了八大家的头头脑脑们聚集一堂,商议此事。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等八大家的主事人员都聚集在一起。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到现在已经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了,是老夫的不是了。”范永斗面色平静,脸上却是一脸的笑容。
“不知道范家主说的可是李信?”王登库皱了皱眉头,不屑的说道:“不过十几岁的娃,有必要那么重视的吗?那边不是说了吗?李信根本不需要我们来对付,不管是那边还是朝廷都是不会放过李信的。”众人都知道王登库口中的那边,指的是建奴。
“东边这次大败于李信之手,此后将会生出无穷变化。”范永斗叹息道。
“这不是好事吗?他们败的更惨,就会从我们身上买更多的东西。”王大宇哈哈的奸笑起来,他双目游动,却是显的极为狡猾。
“是啊,这些年在我们的帮助下,东边也不知道占据了多大的便宜,虽然我们也从他们身上得到不少的东西,但是相对而言,他们谋取的是江山,而我们只是一介商贾,所得到的东西远没有对方的多。”田生兰虽然起的是女人的名字,但是却是一个壮汉,满脸横肉,若非他那狭长双目中不时闪烁的阴沉的目光,让人还以为这个田生兰不过是一个屠夫而已。
“李信的事情是次要的,现在是草原上兴起了一只马匪,约有千余人之多,十分的骁勇,为首之人,脸带银狼面具,手执大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专门与我们八大家作对。”范永斗却是摇摇头说道:“十天不到,老夫已经损失了十几万两银子了,相信你们也损失了不少吧!”众人闻言却不说话,但是脸色却是很阴沉,显然范永斗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这种损失的事情并非只有范永斗才发生了,其余的人也会跟着后面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