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月华初轻轻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推开了房门,吓得她一个机灵,怕不是遭贼了。
她一个鲤鱼打滚蹲在床上,看着眼前厚重的帘幕,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昨天她穿了。
一时半会儿还没适应这糟心的生活,她还以为她在现代的那个小公寓里呢。
月华初躺在床上,用手轻轻撩开帘幕。
林暖忙跪在地上:“奴才罪该万死,扰了公主清梦,只求一死。”
月华初示意他起来:“大早上的这么咋咋呼呼干什么,还不快起来给我更衣。”
林暖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华初,他记得前两日,有个丫鬟早上进了公主寝室,不小心吵醒了她,直接被拉出去杖毙,那丫鬟的惨叫声到现在还在他的耳边环绕,他似乎还能闻到那令人呕吐的的血腥味。
“是,是。”林暖忙从地上爬起来,给她更衣的时候腿还在颤。
林暖轻轻摇了下床边的铃铛,秋引和萝芝两个分别端着铜盆和茶杯小心谨慎的走了进来。
两人行礼问好,月华初招了招手让她们起来。
两人分别穿着黑色长袍,一条紫色腰带显得更加英姿飒爽,月华初把林暖手里的蓝色官袍穿上,只见镜里的人,凤眸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一身蓝色锦服,衬得她皮肤塞雪,气质清冷。
今天就要去上她穿过来的第一个班了,想想都激动。
原主是她母亲亲封的大理寺少卿,每天都要去大理寺坐够八个时辰,大理寺少卿这个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事情极多,大到杀人放火小到百姓家里的鸡毛蒜皮都要管。
但是原主三天钓鱼两天晒网,常常在酒肆里面混着,就算去,也是被当成吉祥物一样供着,谁敢使唤她。
就算是大理寺正卿,对她也是极尽奉承,恭恭敬敬,就怕她去女帝那里告上一状,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月华初草草吃了早饭,打马从清冷的街道穿过,刚到大理寺门前,就迎面而来一个小乞儿。
月华初紧紧勒住麻绳,秋引一甩长鞭,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小儿,敢挡少卿大人的道。”
那小乞儿蓬头垢面,骨瘦嶙柴,拦道怕是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上,焦急的呼道:“大人救命啊,大人…小人有冤屈。”
萝芝向前一步:“你有冤屈不去京兆尹,来我大理寺干甚。”
“小人要状告京兆尹的公子赵颖。”
辰时已过,大理寺里却只有两个扫地的老伯,和一个开门的老妪。
月华初拐进后堂,只有几个小吏在那嬉笑玩笑,见她们进来,忙敛了嬉笑,跪下来行礼:“见过二公主。”
月华初目不斜视,直接穿过她们.一撩衣袍坐在凳子上。
一个胆子大些的微微抬起头问道:“公主昨日休息的可好,今日起的怎么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