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鸿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秦一鸿觉得自己有点儿奇怪,他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夏小芹没事儿了,他可以走了!
夏修学也是这么想的:“这位大哥,谢谢您把我们送来医院,我妹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这里有20块钱,您拿着坐车吧。”
秦一鸿已经想走了,但夏修学主动提出来让他走,他又不想走了。
秦一鸿拍着夏修学的肩膀说:“咱们是共患过难的兄弟,咱妹妹不醒来我不放心啊!我左右无事,就在这里陪着你吧!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非,是个小个体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修学,这是我妹妹夏小芹。”
“听你们口音是豫南人吧?来申城做什么?你今天可看到了,申城乱着呢!”
“来见个朋友。”
夏修学怕给“秦非”惹麻烦,没敢说出秦一鸿的名字。
他如果知道“秦非”就是秦一鸿,可能会暴起打人。
秦一鸿情绪隐藏的特别稳,他好奇的问:“见朋友啊?那你要跟朋友联系下吗?你们也得有个落脚地吧!”
夏修学这才想起,他们还没给家里报平安呢!
距离他们下火车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家里人肯定急疯了!
“非哥,麻烦你看着小芹,我去给家里打个电话。”
“哎好,你放心的去吧。”秦一鸿笑的特别柔和。
夏修学走后,秦一鸿才在心里暗叹:夏小芹怎么有个傻哥哥!
腹诽过夏修学,秦一鸿这才细细地打量夏小芹。
退烧点滴刚挂上,还没开始发挥药效,她的脸依旧泛着病态的潮红。
因为烧的难受,那两条弯弯的柳叶眉微微皱着,小嘴也时不时的动一下,似乎很渴的模样。
秦一鸿向护士借了个搪瓷缸子,又靠刷脸借来一勺红糖,冲成了暖身的红糖水。
“夏小芹?”
“夏小芹?”
秦一鸿喊不醒夏小芹,他想了想,又跑去水房洗了洗手,用手指沾了一点儿糖水,涂到了夏小芹的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