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名为古云的大陆,历时千百年的战争后,终形成天下二分的局面。大陆几乎由东向西划分成南北两等份,北部为一个名为燕图的国度占据,南部则在近百年统一国号为齐泽。
燕图在千百年的历战后,由宫图率领群臣带领民众开国,至今已二百二十年。奉京,燕图之国都,位于燕图版图的中部偏北些,是燕图国各地的中心交汇地,也是燕图国最繁荣之地。
燕图皇宫坐落于奉京的中心偏北部,几乎占据奉京的一小半,王府、大臣宅院、权贵富商等的宅院、商市在奉京的中心偏南处,其余的百姓家散落在奉京的南部偏边缘。
皇宫中,早朝刚过,王爷大臣们纷纷告退,群伴涌向宫外。每每看到这情景,燕图主宫桓就不免心生感概,看着刚刚还满朝文武大臣的议政殿瞬间变的空荡荡的,不由陷入一阵沉思。
良久,宫桓回神时正听到侍臣袁海泉的询问:“皇上,适才散朝时皇后娘娘遣人来,问皇上您是否到寿康宫用早膳?”
片刻后,宫桓感叹般道:“嗯,也是皇后她有心了,天天遣人候着问朕用膳事宜。”袁海泉轻低笑脸缓声应是。
宫桓看了一眼桌上后,出声道:“唔,摆驾寿康宫吧。”袁海泉连应声是,并轻抬视线,顺着燕图主宫桓的目光望向桌上,只见几本奏折安静地躺着桌子的一边。
袁海泉率领着一行人簇拥着宫桓从议政殿缓移往寿康宫。一路上,目见宫道整洁,树木葱葱,空气中不时传来阵阵花香。鸟雀飞翔的矫健敏捷身影不时映进眼底,欢欣的叫鸣声不绝于耳。宫人们三五成群地采集鲜花或修剪草木,皇宫巡逻队踏着整齐的步调按时按点的通过巡逻的路线。一切都显得安详而有序,却又略显单调乏味,日复一日地重演着。
时间过了一刻半,宫桓一行人来到了寿康宫。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守候的宫人们纷纷行礼,只见寿康宫主殿里迎出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含笑的脸展现着一团和气,和气中却不失天威,头上只简单地别了一支代表身份的凤钗,一套深蓝色缀凤凰图案的衣裙得体地穿在身上,她是这座皇宫主人宫桓的妻子,皇后娘娘云氏云韵。
“参见皇上。”云韵含笑低头向宫桓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宫桓说着轻握云韵的手腕一同迈进了正殿。
殿内,一位精神抖擞的,慈眉善目的雍容老妇人坐在圆拱中隔门后的榻上,慈蔼的目光望向正殿门口处。她是宫桓的母后,燕图国的太后楚氏楚方碧。一头银发梳得齐齐整整,不见半点头饰,只额上戴一条祥云样式的藏蓝色抹额,身穿同款式色样的衣裙,仿佛百姓家的老奶奶。
“见过母后。”宫桓走到自己母后跟前行礼。
“我儿不必多礼,快来坐。”略带沧桑却中气足的话音从楚方碧嘴里传出。
“是,母后。”宫桓恭敬地回答,并缓步走到楚方碧身边坐下,一边轻握略显苍老的手,一边询问昨夜睡眠如何,是否安好,精神头感觉怎样等。
听着皇儿天天关心地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等,楚方碧心里感觉是一阵阵的暖流涌流着,嘴上却笑说:“我儿为国事费心劳神,不必费心我的健康,我很好,能吃能睡的,也能和年轻的孩子凑玩。”
“母后,说哪的话呢,儿女关心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有费心一说的。”宫桓也笑道,“再说了,这天下自混战结束后,燕图建立之初,在父辈的励精图治下,天下安享太平,群臣各司其职,百姓都安居乐业。为国事,说不上费心劳神。”
“一个家尚且创业难,守业更难,何况一个国家呢。我们宫家虽说是天家,却也是燕图的一家,先祖们秉持开国为和平,为富足的信念才在众人的拥护下建立了燕图的江山,一路走来也是秉持着这样的信念,才使燕图国的和平得以持续。我相信我儿也是怀揣这样的信念,为国家更和平,更繁荣,百姓更富足而劳心国事,这样的担子说啥都是不轻的,母后一届妇人也是了解的。”楚方碧平静地说着。
宫桓知道自己的母后与先父皇曾经是鱼水情深的,也曾是在父皇身边相互扶着一路走来,对于历史与时局看法,目光都是奇异的一致。先父皇离世前曾于己言过,“你母后看问题的眼界不下于父皇,皇儿治国若有疑惑可和大臣们同商榷,也可问问你母后的看法。”
宫桓含笑看着自己的母后,只见慈祥的眉目下,眼神闪耀着睿智的光,一如先父皇,仿佛,夫妻的神态也能感染互换般。“母后说的是。”宫桓应答着。
“说起来,你侄子宫越小小年纪时也是这样的看法,不知他怎样了。你二弟每次问他都说宫越在师门很好,也没说得上哪里好,怎样好,嗯,连个画像都没给我捎回来过,都不知这个孙儿长怎样了。”楚方碧说着前面还满心心悦的,越说到后面语调就带些气味话了。
宫桓忙说:“母后宽心,老二说好,那肯定是不会差的啦,他自己的孩子他不心疼嘛,不会拿来瞎说的,况且二弟妹平时也这样说,那应该是可信的。母后您就别忧心了,况且二弟不是说宫越三月后就出师返家了嘛,母后到时就可以亲眼确认这个孙儿好不好咯。”
楚方碧看着自己的皇儿紧张的神情,宽慰的话语,刚起的一点小气话不由的一扫而清,笑道:“也是。”
“母后、皇上,到桌上先用早膳吧。”刚刚忙活完安排好早膳事宜的皇后云韵,走到闲聊着家常话的两母子前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