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寂萧寒一边喝着茶,一边含笑地看着重新走进来的妻子。楚西玉一边走回屋里自己刚刚坐的椅子,一边把小竹筒里面的纸卷拿了出来。
只见纸卷的背面淡淡地画着一个很是眼熟的图案,楚西玉见状,顾不得阅看纸卷上的字儿,而是把那个图案完全摊开,细细了看了一下。
“果然。”楚西玉在看见那缘字样式的玉佩形状,被丝毫不差的描绘在纸张时,她不由的在自己的内心里说道了一句。
“夫人,这是什么呀?”寂萧寒看着妻子手中的那一方纸背上的图案,他不由的好奇地边把头靠近边问着。
等寂萧寒看清了图案时,他的口中不由的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嗯?缘字玉佩的图案?”接着他又问道:“夫人,玉晴师妹传给你的信件,怎么会画这样一个图案呐?”
楚西玉在寂萧寒也看清了玉佩图案的时候,便把这方信纸转回了有字儿的那一面,快速地阅看着。
从信中,楚西玉看到了师妹说起的两家一直约亲的事情,她说宫越已经从云门回奉京了,这两个定有亲事的小辈,若碰上合适的机会,大约也能找机会告诉他们了吧?
楚西玉在夫君寂萧寒对这个图案的问话时,便把视线从字迹上抬了起来,对上自己的夫君的眼眸处。她道:“夫君,这个图案,是师妹所在的玉家和我所在的楚家,我们两家的约亲玉佩图案。”
寂萧寒对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语,很是疑惑。他正想要问的时候,便听闻自己的妻子继续道;“这约亲的玉佩,到我和师妹这一代已经是第八代了,因为在父亲他们之前的每一代都是男子,而到了我同师妹这一代却都是女子。所以,到目前为止,这对约亲的玉佩还没能如愿地结成一起。”
“所以,这玉佩现在就传到了欢儿他们那?”寂萧寒问道着,他的语气轻轻淡淡,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带有情绪的神色。
楚西玉对着自己的夫君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翻看了一下画有玉佩图案的那一面。她接着道:“嗯,是传到雪融那儿。爷爷本来打算,到阿欢他们这一代,还是同性的男子或女子的话,两家的玉佩所约的亲事就不再继续了。”
楚西玉知道,自己说到这里的话,寂萧寒是能了解了这个图案,还有这门已经持续久远的约亲之事的了。
果然,寂萧寒在楚西玉话落的时候,便开口道:“那,现在的约亲还得继续,而且它是雪融跟宫越那个小子的?”
“那个小子?”楚西玉听闻夫君口中的这个词,她不由的好笑着。好像,无论自己家的,还是哪家的年轻男子,自己的夫君都不曾对他们用过这个词儿呢。
于是,楚西玉不由的含笑地开口道:“夫君,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
寂萧寒看着妻子含笑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嗯,容不得我不同意呀?不过嘛,宫越小子若是想娶咱家雪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呢。”
这玉佩已经约亲了八代那么久远,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一双可以定亲的儿女出现,玉楚两家是说什么也要促成这一门亲事的。
楚西玉闻言,她不由含笑地看向寂萧寒,从他的眼中读懂:“别说我这一关,咱家还有好几关等着想娶雪融的人呢。”
“夫人,我好像听这趟出去游历的父亲对母亲说,他要在游历的时候,先为咱们的雪融预先挑选一番夫婿的?”寂萧寒好笑地对楚西玉说着,自己送父亲同母亲出门去远游的时候,听到的话语。
“啊?那可怎么办呀?这次若不是师妹提起,我都忘记了这门亲事呢。”楚西玉说道着。
寂雪融刚刚出生不久后,两家的长辈都是彼此祝贺了一番,这双玉佩终于可以成会合,结成期盼已久的眷属。
只不过,当时这两个一出生就定有亲的人儿都太小了,后来雪融被寂家的长辈们当成宝贝儿一样看顾。还有再后来些的,宫越的十年云门修行。这些都让这门约亲被放在了玉佩处,而不浮现在他们的脑海处。
“夫人放心好了。以父亲他的性子,估计很难在游历途中遇见他想要为雪融预先挑选的人呐。”寂萧寒劝慰着楚西玉道。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道:“至于祖父他们那里,就不用先告诉他们了。他们师兄弟两人最近相处的很和乐呢。咱们就先不告诉这件让他们忧心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