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子大笑着走向王邵,引的众人纷纷侧目,这个家伙难道要首战对方?如此,他们倒是乐见其成,让魔崽子先试试刀也好,能真正看出对手的实力。
“数日不见,道友气息大变,恐怕又修炼了玄功。”流云子在王邵丈许站定,气定悠闲第问了上了话。
“区区微末道法,岂敢和天魔谷相提并论,道友莫不是来挑战?”王邵除了明行和尚,对待流云子也是上心,这个人变幻莫测,时是友时时敌,有时令人警惕万分,有时又让人忍俊不已,天魔谷也让他有所好感,若非万不得已情况下,他绝不想动天魔谷的人。
当然,若是流云子咄咄逼人,非得要成为他的敌人,那只好对不起了,我认得你不假,勾鸠却不认人。
“叙旧,待会就不好说话了。”流云子手中出现了两个酒囊,顺手抛了个给王邵。
王邵接了过来,心里顿时敞亮,掂量掂量笑道:“何意?”
“痛快来口酒,待会趁着酒意厮杀,岂不痛快。”流云子拔去木塞,含笑看着王邵。
“也好,那就和道友大醉一场,哈哈。”王邵心有感念,压下了太上忘情,索性豪爽地放声大笑,丝毫不怀疑酒里有毒,那就太下作了,估计流云子的声名也就毁了。
“慢着,有酒,岂能少了贫僧,流云子太不地道了。”明行和尚快步走了出来,瞬间就到了王邵面前。
“和上,众目睽睽下,你敢坏了佛门规矩?”王邵含笑打趣,心情意外地舒畅无比,两军对垒,他有累卵之危,能够站出来的,固然有矫情的成分在内,却不失为真汉子,至少他们敢于站出来,哪怕待会出手,也算是全了这份情。
“规矩,就是让人来破的,贫僧心无旁贷,潜心向佛,并不在意口舌之欲,非我想、非我愿,皮囊所求尔!”明行和尚摸着秃瓢大笑道。
嗓门很高,众人都能听得到,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嘴馋忍不住,还往脸上贴金说非想非愿,酸死个人了!
流云子黑着脸,又拿出个酒囊递过去,轻声道:“不要脸,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阿弥陀佛,皮囊之欲,不足为奇。”明行和尚笑嘻嘻地,满脸欠揍模样。
王邵感觉非常舒畅,周身清淡气息仍在,却多了些许的温和的玄妙,风淡云轻地笑道:“好了,大和上心有佛祖,只是佛祖却厌弃大和上的油腻肥肠。”
“那也没有办法,只能请佛祖暂避片刻。”明行和尚放肆地大笑起来。
“来,共饮此酒,我们痛痛快快大战。”
“好,待会,我们痛痛快快大战,免得别人闲话。”
三人昂首痛饮,此时此景落在众人眼里,有惊讶、有不屑也有敬佩,人生百态、各不尽言!
李鸣、刘尊则是咂咂嘴,大有意犹未尽之言,又生出无限的可惜神态。
“行了,酒也吃了,话也说了,两位请回。”王邵把酒囊甩开,目光变的锐利无比。
“好。”明行和尚、流云子齐齐
退下,丝毫不拖泥带水,那份豪情让人折服。
“诸位,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划下道道,贫道必不推迟。”王邵浑身气势爆发,卷起了阵阵的尘埃,犹如太极卷动,在半空久久凝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