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就是送子弟加入仙宗的家族修士,他可是炼丹大师,在修炼界地位颇高,就算在仙宗也是被人尊敬,他绝不相信对方胆敢对他下杀手,心中虽然震动,却并没有惊惧。
要知道仙宗内可是藏龙卧虎,返虚修士不在少数,连他在外面威风八面,来到仙宗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能够得到次座长老的接见,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对方不过是去区区化神修士,怎么可能敢和他生死战。
想想也就放心下来,进而就是老神常在。
“道友,在下何家家主何焯,不过是对小辈稍有惩戒,不知道友为何插手?若能就此罢手,在下定当厚报。”何焯不太清楚对方底牌,却明白必然是天资卓越的修士,就当是开口给了对方个承诺,也算是结个善缘。
自己也是个炼丹宗师,要知道能够达到炼丹大师的人物,绝对是人们不愿得罪的存在,无论受伤还是修炼,大家都需要丹药辅助,炼丹师为大宗师、宗师和大师,下面有九品炼丹师,可见大师之珍贵,他的人情很值钱。
若是放在外面的话,只要他如此开口,就算是返虚修士也要给个面子,绝对不再与他为难,相信这个实力强大的家伙,断不会为了区区的引气修士,得罪他们何家人。
王邵听了毫不在意,开什么玩笑,自己从修炼至今,并不曾吞服任何丹药,今后也不会服用,自然不会笼络哪门子炼丹大师,那都是些道途无望的家伙,为了提升自己的境界,饮鸠止渴,他才不是那些道途无望的家伙。
既然无所求,自然不存在任何的犹豫,当即淡淡地道:“道友,在下也不愿意插手,小辈间的争斗,随他们胜败就行了,也当是人生中的历练,只是道友出手,在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哦,这是道友家的小辈?”何焯眼眸微眯,眼看王邵并没有回答,似乎认同了他的说法,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全力维护,只是太过份了。”
“过份?”王邵当真是无语,有几分可笑地道:“分明是你家小辈,用那些阴邪的法器算计在下门下,在下如何做的过份?要说还是你家小辈的不是,输不起就不要妄自菲薄,用卑劣手段算计仙宗内门,最终连道友也不得不卷进来。”
这话说的相当的伤人,不仅说何凤仪使用阴毒手段,还点明何焯以大欺小,并且带有威胁性质,何凤仪并非仙宗修士,竟然敢对仙宗内门弟子动手,这是触犯了仙宗禁忌。
何焯面色瞬间阴沉下去,眼眸内寒芒闪烁,要是真被有心人抓住尾巴,恐怕对何家不利。
作为何家的家主,他自然明白仙宗内斗争异常激烈,只要自家女儿加入第二峰,必然会被宗主派系或大长老派系抓住把柄,作为打压第二峰的借口,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很好,难怪这小丫头如此放肆,居然胆敢下杀手,原来是有道友在身后撑腰。不过,今天必须要给在下个交代,否则何家不会善罢甘休。”
反正事已至此,再说别的没有任何意义,将此人打压下去才是正道理,只要没有做出背叛宗门的事情,何家在仙宗是超然的存在,没有哪个势力会明面上打压。
王邵眉头微蹙,竟然拿何家来威胁他,当真是该死,当即眼底冷光闪过,冷冷地道:“交代?还要交代。简直是笑话,刚开九幽箭射出,在场道友全部看在眼里,在下没有向你何家兴师问罪,就已经是难能可贵,道友竟然不依不挠,难道真不把神女宫放在眼里?”
“算了,在下今天不想多生是非,我劝你还是作罢,否则后果自负,行了,炫风,带着方眉回去。”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何焯就此罢手也就算了,否则他并不介意灭杀这个炼丹大师,当然他还是将神女宫引了出来,以防对方不依不饶,他也不想初来乍到惹是生非。
刚来的时候就暴打了第六峰修士,可以说内务堂、执法堂、外事堂三大堂都有了芥蒂,顺带着连第六峰也得罪了,这个时候再打了附属世家的家主,他固然是不怕,可也要照顾到扶灵子的威严。能够得到宗门的安稳环境,将自己的根本夯实,却不能不付出些许代价,这是对等的。
何焯见对方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真是恼怒到了极点,自从他突破化神境界,并且成为大师级别炼丹师,还没有人敢对他当面强势不敬,当真是不知死活。
就算你是天才修士又能如何,就算你是神女宫外宫修士那又如何?难道何家会怕了不成,何况自己还是大师级别的炼丹师,只要以灵丹为代价,甚至可以请到返虚修士出手相助,也能够让神女宫外宫不少大修士保持沉默。
“哼,老夫不管到底怎样,既然伤了我女儿,这丫头必然要付出代价,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何焯语锋间杀机流露,他真是恨极了对方,连神女宫外宫也不在意了,反正为了这口气,他是要那方眉出口气。
“爹爹,她差点杀了我,我要她死,我要她死。”何凤仪突然怨毒尖叫,看向方眉目光杀机四射。
既然有了自家爹爹的支持,她也不再忌惮王邵,何家在碧落仙宗附属家族内,那是相当强大的存在,可以说是底蕴深厚,就算对方和爹爹同阶那又如何?丹药的价值可不是随意说说。
何焯脸色微变,低声呵斥道:“住口,我心里有数。”若是对方不在的话,他不介意将方眉灭杀,让女儿高兴高兴,此刻却不能不心生忌惮,哪怕并不在意对方,毕竟对方也是强者,他也不愿为了小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