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转身就走,或者将她扔出去。可他就是喜欢那种气息,清澈柔和带着丝丝的甜。他喜欢她肌肤的触感,细腻得让他爱不释手。

    原本,他猜想着明早醒来,她会是什么反应。却不料一通电话骤然响起,吓了他一跳。

    他立马关了灯,假装安静地睡觉。然后,他感觉到她醒来,尔后发现他睡在身边,伸手摸他的胸,还摸他下面——

    然后,她发现睡在身边的是男的,拍了拍额头,急匆匆地爬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逃也似的离开。

    那一晚,江瑜看着熟睡的她容颜,想过千百种她醒来后的表现,也排了千百种怼她、讽刺她、戳穿她的妙词佳句。可都没想到,根本没有认认真真打一个照面,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离别。

    江瑜想那晚,想得入神。

    辛晓月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便轻声说“江先生,我有累了,电话拿得太久,也有些累,我想挂电话了。”

    “好。”江瑜回过神来,连连说好,急切地挂了电话,然后,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压下自己因刚才的浮想联翩而起的。

    电话挂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辛晓月拿着电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样百变?

    她将电话放进衣兜里,开始做一个论文分析,刚开了个头,尚月棠就提着宵夜回来了。

    两人席地而坐,吃着烧烤时,就看到走廊那边走来了三个人,为首一人正是江爷爷的管家张伯。

    辛晓月赶忙站起来,很有礼貌地招呼“张伯,你怎么来这里了?”

    “晓月,我来看看你。”张伯很慈祥地说。

    “啊,夜已深了,张伯你怎么还没休息?是江爷爷又睡不着了吗?”辛晓月问。

    张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点点头,说“你江爷爷下午休息得不错,现在没睡,惦念着你在这里守着,身体会垮的。所以,特意派了两个人来守着。”

    张伯说着,不由分说就将带来的两个人进行了安排,说“你们两个守着这个icu病房里的病人,除了我刚才给你们看过的那些护士与医生外,不允许不相干的人进出。”

    辛晓月一脸懵了,连忙说“张伯,这,这太麻烦了。”

    “晓月,这是你江爷爷的意思,让你得到休息,同时,也确保你弟弟能静养,不被人打扰。”张伯和颜悦色地解释。

    “这太费事了。”辛晓月摇头说。

    她觉得很过意不去,同时也很感动。晓阳病了,自己的亲爷爷不来看一眼,明知道她在这里守夜,连一句问候的语言都没有。

    “有什么费事的?这些安保人员很多,他们轮流换班,不费什么神。倒是你,一个人,要学习,要跑着跑哪的。”张伯说。

    “总之,这太费事了。”辛晓月不住地说。

    张伯示意她别说了,又瞧着尚月棠说“小尚也在这里,那就跟晓月一起去前面的酒店休息吧,前台那边,钱已付过了,是个套间。房号什么的,你们自己出示身份证,自己选。”

    尚月棠笑着说“既然江爷爷提携后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