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桦不紧不慢,笑着说:“人之常情,怎会不知道呢?令公子与你生气,是因为你不曾问清这女人是残存的记忆,还是那种玩意儿,就擅作主张,请了我,对不?”

    “陈大师果然有本事,不在商界拼搏,可惜。”方如霞赞赏地点点头。

    “嗨,我只喜欢自由自在。再说,为国效力什么的,是陈家大房的事,我这种旁支庶出,继承祖上的衣钵就好。”陈嘉桦说着,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听陈大师这话,莫非陈大师与陈汐华也是沾亲带故?”方如霞问。

    “方女士果然厉害啊。我们两家好几代没走动了,你还能从我这只言片语中看出这关系来。”陈嘉桦对着方如霞连连拱手作佩服状。

    “说到陈汐华,那么,你既然是陈家的人,甭管是隔了多少代,你也应该知道。他在澄川失踪了,军方和我方家人、江瑜的人都没搜索到。你既是有另一方面的神通,可有办法?”方如霞想到此处来,便将儿子的事搁在一边,说陈汐华的事。

    毕竟陈汐华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来的澄川,如今还没找到。

    “那小子?不担心。”陈嘉桦摆摆手,说,“这小子命格不凡,除了天生克妻,长命百岁的贵命。再说,老太爷亲自培养的人呢,比鬼还精。你们找不到他,如果要说原因,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奇遇,不在此间。”

    陈嘉桦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向方如霞。

    方如霞看出陈嘉桦的试探,却只是平静地问:“还有一个可能呢?”

    “那就是他自己隐藏起来了啊。”陈嘉桦耸耸肩。

    “你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神秘力量让他不在这个时空的话,那他就是自己藏起来的?”方如霞问。

    “当然。老太爷亲传,啥手段不会啊。”陈嘉桦说。

    方如霞略略放心,说:“如果是这样,最好。”

    “放心了,如果不是这小子婚姻不顺,克妻得厉害,家主的位置真轮不到老四的。”陈嘉桦让方如霞放心,不用担心陈汐华。

    方如霞点点头,却又说虽然有陈大师的话作为定心丸,但搜救还是不能停。不是不信陈大师,只是以防万一。

    陈嘉桦也表示没啥,这是应该的。

    两人絮絮说完陈嘉桦,才又回到王轩的事情上来。

    方如霞直接问:“大师,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是那种玩意儿吗?”

    陈嘉桦摇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种玩意儿,但却是你儿子的执念。怎么说呢?我们每个人内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但平时我们尚且正常,这种执念没多大能量,或者说,我们压制着执念。可是,我们一旦身体或者意识脆弱时,执念就会成为心魔。你儿子本来意志非常强大,但这次,恐怕他认为自己活不了,所以,全面放弃,才任由心魔支配。”

    “不是那种玩意儿。可我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却查不到这个女子的来路。阿轩也不肯说。”方如霞叹息一声。

    在做母

    亲这方面,她第一次感到了挫败。王轩自打生下来,就没让她操过什么心,也没有让她生过气。就算当年选择入行伍,母子间有意见分歧,也不是今天这种感受。

    “这——,我没画完,只堪堪是画了一个人头像而已,因为要让令公子辨别,便主要是在画面相,今日时间太仓促。”陈嘉桦看着桌上的素描,然后从道袍口袋里掏出一支炭笔,勾勒了寥寥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