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你暂时部署一下,让人保护辛晓月。”江瑜说。
许康点点头,将粥喝干净,优雅地擦了嘴,转身走了。
待许康走远,江瑜才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叹一声,瞧着远处的朝阳发呆,连腿疼也没啥心思管。
秋思居内,昨晚接到命令就睡到客厅的柴秀在晨曦初露就爬起来,整装待命。
辛晓月睡得不好,一晚上都在做噩梦。一会儿梦见王轩跟阿秀走了,头也不回;一会儿梦见江瑜被关禁闭,此生也不可能再见;一会儿又梦见晓阳的病情急转直下;一会儿又是尚月棠和张佳颖被刺
她在梦里各种伤心难过,挣扎,最终她在家乡后山与王轩相遇的地方,趴在那个山头的草丛里呜呜哭泣,有人逆着光走来,她抬头看,轮廓像是一个女子。
由于光线太强烈,她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伸手去揉眼睛,这才醒了过来。
窗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南地与盆地锦城很不一样:南地除了台风天,日日朗晴,而锦城则是许久都见不到一点日光。
日光刺眼,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有些恍惚地坐了一阵,才摸出枕头旁的手机一看,已九点过了。
辛晓月连忙翻身下床,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也顾不得饥肠辘辘,想着去看看王轩怎么样了。
她一拉开门,就看见黄胖子和柴秀正在客厅沙发上聊天。
两人见到她出来,都立马停止了聊天。
黄胖子笑得跟肯德基爷爷似的,伸手打招呼:“嗨,表妹早。”
“早。”辛晓月一顿步。
柴秀打了个响指,就让人送了早餐过来,不等辛晓月开口,就立马各种劝说,大意就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惹得辛晓月少吃点都觉得对不起柴秀。
吃早餐的时候,黄胖子作为人精,就趁着间隙就把王轩的情况跟她说了。
“会很凶险吧?”辛晓月听说梦魇导致王轩心脏骤停啥的,一双手不由得握紧了筷子。
“这,在我们医学上来说,是常事。基本来说,不是一心求死的人,不是什么大事。”黄胖子一本正经地说。
柴秀连忙说:“对,我家九少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次了。”
“嗯,对,这个濒死梦魇的事,江老九最有发言权了。”黄胖子立刻证实。
“你家九少,很多次这种情况?”辛晓月问。
“对。以前,他很多次遇险,好几次都是听天由命。就连我们的专家组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的。”柴秀说到这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跟说书人似的,将江瑜每次遇险每次梦魇都讲得惊心动魄绘声绘色。
他一边讲,一边看着少女的神情越来越心疼,心里感叹:原来世上的事,只要有发生,那就是有因果的。这因果,不在今天,就在来日,不在此处,就在彼方。
辛晓月端坐在沙发上听得惊心,到最后也不忘问:“那么,王轩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