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辞那一晚的那句话,衣末算是再也不愿意进门给他送吃的,甚至连碰面都觉得尴尬。因此沈辞在家休养的那几天,她一般都是早出晚归,面对陈平安的疑惑,她美其名曰醉心工作。
她不知道休息的那些天,沈辞一个人都在家里做了些什么,偶尔还会出神去想,他的新拐杖好不好用,有没有按时吃饭,一个人待着会不会觉得无聊……
每每想完,衣末又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
他们认识才不到半个月,也许……也许那晚他说的那句话,只是一时兴起,故意想捉弄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她都这么大了,早已不是小姑娘,实在没有必要因为那样的一句玩笑话,就弄得自己寝食难安,彻夜难眠。
可她的确寝食难安,彻夜难眠了,搞到最后,衣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正当自己想着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的时候,办公室里突然开始变得嘈杂起来,衣末回过神,见所有女生都开始往窗户的方向挤,争先抢后看向外面的走道,她就知道,是那人又来医务室换药了。
搞得好像全市的医院都关门了一样,哪个医院都不愿意去,偏偏只往福利院的医务室跑,现在大家都以为,他是不是看上这福利院的哪位小妹妹了。
沈辞看没看上哪位小妹妹,衣末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每次过来福利院,总是能引起轰动,并且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好几个女同志,悄悄对他动了心……
衣末的办公室在一楼,位于走道旁边,途经医务室的话,必然会经过这栋楼。
她的工位靠着窗,沈辞老远就看见她支棱个脑袋,正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挤在另外一面窗户旁的一众女生。
他突然来了兴致,在众人注视的灼灼目光下,默默走到她的座位旁,伸手扣响了她身旁的玻璃窗。
衣末嘴角憷了憷,下意识抬起头来。
沈辞咧开嘴角冲着她笑,带着些许温柔,同时又不自知地从骨子里流露出些许痞性。
一时之间,身旁的众人都看得有些痴了,他们忘记了低头私语,开始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看。
衣末被众人盯得脸都热了,率先败下阵来,凶巴巴地无声吼道:【干嘛!】
沈辞并不恼怒,依旧那样清风朗月地笑着。他将衣末看了好一阵,最后才不疾不徐地伸出手掌,说:“没什么,就是刚刚出门出得太急,忘记带大门的钥匙了。”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在找她讨钥匙。衣末只想尽快打发他走,于是气归气,动作却很利索,直接从包里掏出钥匙串,透过窗户,一把拍在了他的掌心。
啪的一声,打得他火辣辣地疼,沈辞接过钥匙串,低低嘀咕了句:“真凶。”
衣末用眼神剜他,他不为所动,加了句:“要嫁不出去了。”
他说完就抬脚走了,徒留衣末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地坐在椅子上,有口难言地被一众吃瓜群众围攻。
“衣末,原来你你你!你跟大帅哥在处对象,并且还还还,还住一起了?!”
“是啊,亏我们每天在一起工作,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他叫什么名字啊?”
“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