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襄跟欧阳修分析了案情,“蔡大人,我觉得此事还是元帅嫌疑最大!”欧阳修翻看着卷宗调查记录,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说道。
之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徐明洲,好像真的是徐明洲所为,又好像是别人故意做给他们看的,因为这些证据虽然指向徐明洲,可奇怪的是,没有实锤之证,显得证据链模糊不清,让蔡襄跟欧阳修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欧阳大人,我看未必,二殿下也有很大的嫌疑,只是他在第一时间跳出来,摆脱了嫌疑,而且二殿下急于向陛下禀明此事,又表现出一副凄惨的模样,这个我就不知道二殿下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抓凶手,还是做样子,二殿下的行为,在此事中我觉得有些太出挑了。”
蔡襄皱皱皱眉说着,欧阳修也是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他也有这种感觉,其实他在心里已经默默断定此事不是徐明洲,所谓凶手竟然另有其人,只是无奈,他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徐明洲的清白,而这个时候徐明洲昏迷不醒,他们二人就算想要找人求助分析都不能。
“两位大人卷宗已经看过了,不知两位大人对此事有何见解?”刘鹤对蔡襄和欧阳修问着,也许他们两人乍一接触这个案情,能从旁观者的角度找出一些难疑点,至少可以证明徐明洲的清白。
二人对视了一眼,叹息的摇了一下头,“并非我等不想帮元帅,我等也十分相信这事情定有蹊跷,一定不是元帅所为,只是按着卷宗上面写的,的确是元帅的嫌疑最大,而且元帅现在还在昏迷中,我们就算有一些疑问,也没地方去寻求答案。”欧阳修有些无奈道。
其实查看了之前的内容,他们心里也大抵有了个雏形,对事情经过有了大致的了解,对事件本身有了自己的判断,只是有一些地方还有些想不通,一些疑点还得不到解答。
比如四皇子当时为何会出现在海边?他总不会一个人无聊散步,散到此处吧!若非如此,那便说明他一定是在海边见了什么人,而那跟他见面的人并有很大的嫌疑,欧阳修如此想着。
“关于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两位大人有什么想法?”事情已经如此,总不能僵持下去,只能继续往下调查,说不定他们调查到的某个点,便可以让他们拨开乌云见月明。
“我想既然有这么一个证人,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证人,不如我们去走访一下街坊邻居,说不定有百姓当时也正在海边,恰巧目睹了此事,我们若能找到这么一个人,元帅的清白就可以分明了,不过此事还需要暗中悄悄进行,以免被不该窥视的人窥视到了。”蔡襄提议着。
刘鹤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行,目前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走访调查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线索,第二天两人便叫上了刘鹤一起偷偷去走访。
蔡襄突然抬手一指,对着刘鹤皱眉问道:“这人便是二殿下找来的证人?”
他们之前看过证人的画像,所以他对此人有几分印象,只是他觉得这人定有问题,他行为举止反常,这个证人如今正在面摊上吃面,可他余光四下扫射,好像有人在追捕他,
他在防备着什么一样。
刘鹤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他看着蔡襄拧眉思索的模样,有些分好奇的低声问道:“蔡大人这是发现什么了?这人有什么问题吗?”刘鹤也抬眼打量着那个正在面摊上吃面的证人。
“怪!”刘贺和欧阳修只见蔡襄眸色微深的摇头道:“此人行为太过怪异了,有些反常,吃饭应该是一种放松的行为,可他看起来很紧张,你们看他背部崩紧,处于一种紧绷焦躁的状态,而且双脚向外表现出一种随时想要逃走的感觉,他在防备着什么人!”蔡襄断言着。
“我记得刘大人之前你跟我说过此人的证词有问题,他现在又表现出反常的行为,很紧张,很畏惧,那便说明他对他之前所做的事感觉到恐慌,而他之前提供过证词,所以很有可能他是被人指使,在胡编乱造证词,或者他可真的看到了,只不过在做假说假话。”
欧阳修直戳重点的分析着,三人当机立断,决定要将这人抓住,好好审问一下,他们都觉得定然能在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而他们面前的证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勘破问题的关键。
最终三人抓住了这个证人,并将他拖到了一个暗巷里,那证人一看倒是刘鹤立刻当即跪下,求饶道:“别杀我,别抓我,我不想坐牢,我说我全都说!”
刘鹤还没来得及问,这人就要全部交代,可见做贼心虚这句话不假,那证人以为他做伪证的事情暴露了,所以刘鹤这才抓他,因此他想要带罪立功,老实交代,以祈求可以减免一些刑罚。
三人对视的一眼,刘鹤沉声道:“那你还不快说,你做的那些事本大人都知道了,如今来找你,只不过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这机会要不要全在你了!”刘鹤面色严肃,三分冷然,七分威胁,吓得那人立刻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
“都是二皇子指使我做的,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作了伪证之后,每天担惊受怕,而且事情还没有成功,我生怕二皇子会怪罪来找我,所以这才走在路上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暗杀了,性命不保。”
那证人说这话的时候满眼恐惧,可见二皇子对他的威慑之重,三人看着他这副身子微抖的模样,知道他的畏惧是真的,所以对于他说的话基本相信了。
但三人没有着急拆穿二皇子,而是选择去调查清楚,另一边徐明洲头疼他们的调查进度,给刘鹤写了很多可调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