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知道,姬鸣也不生气,反正他自己也没知道多少,今天早朝的那一番慷慨陈词全是太皇太后派人交给他的,他唯一出的力,大概就是连夜背了下来。
“不知道没事,你准备准备明早就出发去漓河,治水患。”姬鸣闭着眼享受丫鬟的伺候。、
姬柳才却被这番话吓软了,抖着嗓子问,“父王,什么意思啊?”
“就是让你去漓河治水患,什么时候治好,什么时候回来。”
姬鸣狠狠抓着丫鬟的头捣鼓十几下,嘴里溢出满足的叹息声,“治不好,就别回来了。”
姬柳才欲哭无泪,瞧着在父王手下软成一滩水的美艳丫鬟,这都是什么事嘛!
“行了,哭丧丧的,娘不娘们。到时候让你多带几个像这个一样的骚娘们去,治水患有的是人去干,你就当去那玩,漓河的女人,不是没玩过呢么。”姬鸣拍了拍丫鬟的脸对长子说道。
姬鸣的父亲威严在这句话上展示地一览无遗,因为第二天一早,晋王府门前洋洋洒洒地停了竟有七八辆马车。
工部主事苦口婆心地劝他精简些,“漓河路远,水患多拖一天,漓河百姓就得多受一天的苦,大公子不如精简些行囊,例如两辆马车足以。”
“两辆马车?你跟老子开玩笑呢?”姬柳才在别人面前倒是很有气势,“你们急,那你们先去,反正老子得慢慢来。”
“这,大公子,咱们是奉旨离京,晚一天到漓河,那都是抗旨不尊的大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工部主事干脆那皇帝说事。
工部他不怕,皇帝他总该怕的吧。
嘿,稀奇了,姬柳才吧,他也不怕皇帝,听工部主事竟然敢用皇祖父来威胁自己,这不显然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嘛。
于是指着工部主事的鼻子趾高气昂地骂道,“你他娘算个什么玩意儿,抗旨不尊那是你们这些玩意儿的事,老子是皇孙,就算抗旨不尊也不会掉脑袋,知道不?
工部主事也不是没脾气,被人指着鼻子这么一通骂,要是还能心平气和地同姬柳才说话,那他早成天上神仙了。
气急了,干脆连自称也改了,工部主事掷袖有声,“本官言尽于此,大公子心有成算就好。”言外之意,爱咋咋的吧您。
最后,晋王府进进出出的奴才直到午后才停歇,姬柳才坐进美人香气四溢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日落都没都出几十里地。
安王府内,姬谆万万没想到姬柳才还是这么个能人,他还没出手,就收到他这么大一个礼物。
晋王长子公然藐视皇威,啧啧啧,多好的题材。
在平京多传传,也不怕晋王和太皇太后闲着没事做。
当然,这种事情最先传到的得是皇帝的御书房,不愧是皇帝亲生的大孙子,这一气就气得皇帝晕了半天没醒来。
连后一天的早朝都罢了。
姬谆乐得清闲,一边等着漓河和魏国的消息,一边陪着淳夫人踏青游玩,好不乐哉。
漓河水患的严重程度超出了工部的预想,大水不仅淹没了绕漓河而居的周边村庄,就连稍远些的都不能勉于灾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