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极速行驶。暗淡的光影中,沈逐溪斜斜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
打火机在指间慢慢转悠,桃花眼里一片讳莫如深。
狗子在后座的笼子里睡得香甜。白冬凝握着方向盘不动声色地向右瞥了一眼。
前后场判若两人,果然不对劲。
“这狗你真不要吗?血统证我都带来了,铁纯。”他若无其事地挑了个话头。
沈逐溪不冷不热:“不要。”
拒绝得这么痛快,白冬凝顿时就不服了,“老徐给你那个破斧子你怎么就要了?”
他也氪了金好吗!
“你这个是活的。我不想对它负责。”
似乎明白话题在围绕自己,狗子懒洋洋地哼唧了两声。
白冬凝抿了下唇,把憋了一晚上的话问了出来:“那你想对谁负责?叶凉吗?”
车内一阵安静。片刻打火机啪一声被扔到控制台上。
“你他妈有病?”沈逐溪目光清冷,眉眼瞬间添上一股戾气,“我凭什么要对她负责?”
他是缺胳膊少腿还是哪里有缺陷了,要遭她这么嫌弃。又是不会喜欢他又是不会在一起,说的好像他对她有想法一样。
白冬凝想说凭什么要对她负责他是不知道,但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你对人家有意思。
在叶凉面前表现得像个愣头青一样,花花大少的人设迟早崩塌。
“你没看上她我觉得是好事。”他看了看沈逐溪冷若冰霜的脸,“叶凉看着挺凉薄,跟这种人谈恋爱肯定很累。”
沈逐溪恍若未闻。
白冬凝见他情绪稳定,继续在这头愠怒的老虎身上拔毛,“但是,这样的人吧,一旦爱上就会用尽全力。你对人没意思就别招惹她,万一真动了心,小心被她粘一辈子。”
有些人表面上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对什么都可有可无的。有朝一日把你放在心上,那绝对深入骨髓。
飞蛾扑火,横冲直撞,鲜血淋漓也不会回头。
沈逐溪依旧冷着脸。模糊的光影下眼眸微动,被什么触动似的心猛地跳了跳。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他喉结滚了滚,绷着下颚线赌气似的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