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宁掩了嘴笑,眼儿还睨了她一眼,“打从边关回了来,就再没出过这京城,我到想去外头瞧瞧。”
“那去了秦王封地,也还行,”汤圆这顺势接了话,“姑娘,也就这么个好处,您真要如了表公子的意?”
顾惜宁叹口气,谢呈宙要是连这点说服太子的本事都没有,也成不了将来的权臣——她如今是想明白了,路在自个跟前摆着呢,可笑她还想自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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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出路,出路是没有的,只能选个不那么叫她亏本的人,太子这边,她是死也不选的;那么,她得选秦王吗?“哎,万般不由人哪。”她叹气,忽然地就想起在长春宫的那一晚,秦王陪着她说话的样子,更令她长长地叹口气,“恐怕太子还要过来哄我呢。”
“那姑娘您?”汤圆有些担忧,“还是让陆秘回来?”
顾惜宁摇头,“那到不必,我自有法子,首先嘛,得叫太子吞了我的东西给吐出来。”
汤圆眼睛一亮,“姑娘您说的是,可不能便宜了那起子人。”
果然,太子禁足令被解,就鱼龙白服出来,将顾惜宁接到了王良的私宅。宫里头有头有脸的大太监们都在外头有私宅,平时也就住上几回,可都是有的,还有些大太监甚至在外头有妻子,虽说断了子孙根,还是想做个十全人,便讨老婆的;有过继子侄为儿子的,也有那光认干儿子的,这些个摆在明面上的事,反正大家都不说破就是了。
王良于女色上并不执着,况他断了这子孙根,觉着没那乐趣,还不如真金白银的叫他高兴。况在太子跟前,他到是依旧小心谨慎,将个私宅收拾得简洁,没那一丝富贵的样儿。
这边顾惜宁早被接过来了,王良引着太子到了花厅,“殿下,县主在里面呢。”
太子一摆手,便示意他退下去,见王良退下去,他才推开了花厅的门,见着里面冲他笑的顾惜宁,那如花面容,真令他舍不得,只他还晓得谢呈宙的提议到是在理,比起这江山来,他到底是舍了顾惜宁,甚至还为着顾惜宁待他的心意而感动着呢,“平鸾。”
顾惜宁起身要行礼,太子忙上前两步,将她扶起来,手顺势地握住她的纤纤细手,这双手柔弱无骨,令他握得更紧了些,沉声唤道,“平鸾。”
“太子哥哥,”她缓缓起身,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偏过脸去,“太子哥哥何苦又来见我?”
太子双手落在她纤弱的肩头,将她轻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我在宫里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就想出来看看你。”
她撅了嘴,“太子哥哥真没的意思,你去哄准太子妃傅二姑娘就成,还记着我作甚?”
准太子妃傅二姑娘宴请京中贵女之时,太子命人往傅相府上送了支并蒂莲,到不是与送她的那支玉并蒂莲一样,而是新鲜的、活生生的并蒂莲,一时间令京中贵女都艳羡起这位准太子妃来,整个京中都传遍的事,她又岂能不知。
“平鸾,”太子眉头轻皱,“不许同我闹小性子,你晓得我对你的心意,若非是父皇赐婚,我决计不会……”
她哼了一声,将他的双手自肩上移开,“太子哥哥这话好没道理,上回哄我出宫,到给我送了支并蒂莲,我欢喜还没两日呢,你又给傅二姑娘送了并蒂莲,人不知道的还当你堂堂太子还处处都送人并蒂莲呢。”
太子闻言,并不生气,反而觉着真如了谢呈宙说的一样,平鸾定是起醋意了,心里头更觉着自己乃堂堂太子,她又岂会将就于别人。“我送她的那支终要枯萎的,给你的那支到是能一辈子留着呢。”
顾惜宁面上带着几分傲娇,像是将他的话给听进去了,到还是不肯先软了脾气,冲他告起状起来,“傅二姑娘如今要入东宫,还给我下帖子,这岂不是要打我的脸?”
“给她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太子顺口说道,只为着哄她,将人给稳住,“她若有半点为难于你,我定不饶她!”
“哼,我才不信呢,”顾惜宁撇撇嘴,似个娇气的小姑娘,“到时候人入了东宫,你们夫妻一体,太子哥哥你哪里会记得我呀?恐怕早就将我忘到那九霄云外去了。”她纤指一指,指向花厅外。
“哪里会,我哪里会舍得把你忘了?”太子被她几句话给闹得通体舒畅,更确信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