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也并非皆像史书所言,都是恶徒,若是人人有饭吃,所有人皆有书读,才学不被世家垄断,豪强兼并土地,以至于民不聊生,何至于爆发起义,天下大乱?!”
“归根结底,宦官弄祸,外戚当权,汉室倾颓。”
“最重要的,仍然是去那五丈原完成签到任务,见见这天下第一的吕布,究竟是何等人物……但在那之前,我还要往中山一行,见见甄姜。”
“并且,这一次面见赵云的签到任务,奖励的《战国策》、《韩非子》一为史书,一为政书,史书《战国策》姜儿可以通读,但她不爱政事,那就只能我来读了。”
夜幕渐深。
陈宁笑着看着那真本《韩非子》,笑了起来。
袁绍所赠的《太公阴符》就在一旁安静的摆放着。
曹净侍立在那位陈师身后,看他翻书如同撕书一般,极其迅速便将那本《韩非子》放在了一旁,问道:
“陈师可是之前便对《韩非子》有所了解?”
“未曾看过。”
“……那?”
陈宁笑道:“我身具过目不忘之能,凡是看过一遍便再不相忘。”
“……”
曹纯想起当初亲兄长曹仁向他叙述,这位陈师在谯县和夏侯惇抽刀之际倒背《左传春秋》与那《孙膑兵法》的事情,敬佩万分。
“明日我便带志才与叔至往洛阳而行。”
“此次前来只你一人?”
“是。”
“我那徒儿曹谋当真愚钝,就让你一人从谯县横跨黄河来这河北,再往洛阳,也不怕书信丢失?下次多带些随从吧。”
曹纯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的实力很强。
沿途山贼盗匪皆被长刀所斩,说道:“兄长回信心切,陈师为何还不看信?”
陈宁笑道:“徒儿愚钝,信中多有繁琐事,譬如这洛阳中都与那十常侍段珪、张恭、韩悝如何相处,譬如这兵卒怎么训练,譬如这洛阳繁华盛景多么美好……长明宫灯如何令人心折,灵帝又是如何昏聩,朝局如何复杂……”
“他分明没有诗歌才情,却总是要抒发喟叹,令人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