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看吧，你们这些年轻人，老人说话就是不信，非要自己试试。”
真是一堵墙？
苏白伸手碰了碰。
冰冰凉凉的，是红砖粗糙的表面和湿软的苔藓，是能够被看见，被触碰到的
可是，苏白想起那块写着“黑黑收废品店”的纸板，那个总是咳嗽的老人，那些买回来的书和本子......
那些，和现在这堵墙一样，也都是能被看见，能被触碰到的。
有什么区别吗？
太阳一寸寸升高，巷子里光影变幻，阳光一点点爬过苏白的斜面，停在红砖墙上。
苏白出了巷子往外走，一直走一直走，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靠着本能到了菜市场。
各种味道，各种声音朝她扑过来，一瞬间将她拉回平凡人间。
无论真实还是虚幻，总是该先切切实实填饱肚子，先热热烈烈的活着。
苏白从口袋里掏出塑料袋，昂首阔步往里冲。
一溜新鲜蔬菜整齐码在菜摊上。
水灵灵的萝卜，清脆的黄瓜，白嫩嫩的白菜，刚上市的西瓜、香瓜......
苏白尝了半块香甜香瓜后，麻利称了两个。
提着装了香瓜的塑料袋往外挤，刚站稳，就收到霍许的回复。
“怎样还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还没等苏白回，那边又来了电话。
“喂，喂，听得到吗？”菜市场有些闹，苏白捂着耳朵吼了几声。
霍许赶紧把手机拿远，掏掏耳朵，把手机放在床上上开了扩音器。
“怎么把伞还你？”他一边说着，一边起床换衣服。
苏白这边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清静地：“周一公交车站见面还。”
“周一呀，”霍许抓了件T恤套头，声音被蒙在里面，含含糊糊的：“我不去学校。”
苏白换个时间：“那周二、周三、周四、周五都行，公交车站还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