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我才是该害怕的那个呢。”

    司妈恨铁不成钢似的瞪着自己的儿子,也不拘着慕轻澄还在,直言不讳道,

    “你从小到大都对女生没兴趣,我跟你爸都以为你是弯的,连同性婚姻法都偷偷读了。

    幸好你这回把轻澄骗回来了,合着我们高兴了半天,你还没把人追到手?”

    “什么叫骗呀。”

    “你要不骗,谁家姑娘能跟你。

    臭着一张脸,天天都跟谁欠了你钱似的,我这还不是怕媳妇跑了,替你想办法吗。”

    “”

    司擎臣一向无往不利,倒是没想到在家中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地位。

    慕轻澄被他掩在身后,偷偷的看着母子两个看似互怼,实则非常亲昵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而下一秒钟,却又忽然心里一空。

    曾几何时,她和自己的母亲也曾这般的亲昵过。

    犹记得那个时候,她母亲每每出任务归来,都会给她带一朵小小的花朵。

    什么颜色的都有。

    总会放在她的床头,或是桌子上。

    可是慕轻澄其实并不喜欢,但她却期盼。

    因为看到这朵小花就意味着,妈妈回来了。

    直到那一次

    那朵粉白的野花被碾碎在车轮之下,混着猩红的血液一起,搅烂成泥。

    似一场幻觉,有着令人再不能安稳入睡的魔咒。

    大片的晕眩感从天而降。

    慕轻澄抬起手,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司擎臣的衣摆,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抓不到。

    恐惧间,她失了平衡,身子往后面倒去。

    却又在即将要跌到床上的一瞬间,被人稳稳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