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炎呵呵一笑,道:“说话便是说话了,跟我们一样没有遵循朝班礼仪,这位郎官大人,你等会儿将我们这些没有遵守朝廷规矩的人一起禀知圣上。对了,还有皇孙朱允炆也说话来着。” “你,你,你我何时违反了”朱允炆惊讶得两眼nn,嘴巴张得都可吞下两个鸡蛋,最后想起自己好像又在说话,便立马闭上了嘴巴,哼出一声便转过头去。 这礼部官员现在是面如土色,不断地躬身请罪,他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一句话就得罪了这么多人,他只想认错,让这两个小祖宗息事宁人,别把事态真闹大了。 “大人请起,你也是履行职责,我们不会记恨你的,希望你以后一视同🐹🄵仁。”朱久炎遥望着朱允炆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道。 这或许便是天生的敌人吧,世人都说朱允炆好相处,说他谦和有礼、诚而纯孝、深得人心,但朱久炎与朱允炆的两次见面都出于偶然,偏偏每次都这么不愉快,可能他们之间注定了气场不和。 礼部官员庆幸湘王世子并不追究,继续四处查看,履行自己的职责。 朱权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在他的眼中,朱允炆是个三♆好学生,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刚刚也是个很小的插曲而已,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继续热络地和周围相熟的人点头致意。 朱久炎对进入奉天殿是很期待的,奉天殿,是举行正式朝会,参奏政事的大殿,也就是俗称的金銮殿。 这奉天殿🈬🁛威武是威武、气派是气派,金琉镶顶,威严高贵,可是他们得按照一步一步的手续和程序,按规定的路线进入奉天殿,一片威严肃穆的气氛,所有人一步都不能走错,一眼都不能乱瞟,除了余光能看到周围的人,其余布置什么都看不到。 文武大臣分由两路进入奉天殿,两起人走的路线不同,却几乎是同时到达到殿前。 皇族子弟是从侧面过来,分别从三个门进入的奉天殿。 左顾右盼间,朱久炎与朱权跟着一众王侯公卿,已步入奉天殿内,站在朝班最尊贵的序列当中。 对面文臣以六部尚书为首,自从胡惟庸和李善长死后,中书省与丞相便成了过去式,六部尚书便是朝中最显赫的文臣,他们辅佐皇帝管理国家大事。 老朱手里的六部尚书换得是相当快的,没有本事或者不能为他分忧的,下场往往不太好。所以他们的年龄虽然大多是中年人,但看起来却仿佛比老朱还要老上一代,可想而知,他们受到的压力有多大。 与文官对应的便是武将了,武将这方面则悠闲一些,调皮不听话的坟头青草都三尺高了,活下来都有本事的勋贵,要么就是蓝玉集团的,要么就是像江阴侯吴高一样低调,时刻都注意着明哲保身。 现在的武将也不算是高危职业了,因为以前的大都督府一分为五,改为前,后,左,中,右五军都督府,分领所属都司卫所部队,他们这些世袭罔替的勋贵只是地位尊崇,实际已经无权调动兵马了。 兵部的权利大涨,难怪那些文官老得飞快。 至于那些外国使节,此刻却是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反正朱久炎是看不到的,估计坐在高处的皇帝能找到他们。 而文武大臣的前面,靠近玉阶和皇位的下方,则站着两排亲王,朱柏也在其中,但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不与周围的兄弟有什么交集
,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朱久炎素未谋面的鲁王也在其中,正和旁边的楚王低声笑着说着什么,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事看来谁都明白,朱久炎心中冷冷一笑。 再往上看,亲王队列排首的一人,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朱久炎不禁凝目望去,那人身着与其他亲王不同的金黄色袍服,腰上挂着翠绿色的龙形玉佩,脸色比周围的亲王差上一些。 他皮肤白净,面无表情,背着双手站在那。旁边的亲王对他很是尊敬,包括站在北征功臣队列里的燕王也是对他微微额首行礼,一副衷心爱戴的样子。 看样子这就是他的大伯,太子朱标了。 朱久炎轻轻碰了碰旁边的朱权,低声道:“太子大伯的身体好像问题不大啊?” 朱权回头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道:“这📝🛵个不关我们的事,以后不要议论。朝政我们也参与不上,咱们好好看,好好听就行。” “呃好吧,好好看,好好学。”话虽这么说,但朱久炎的目光还是老不由自主地朝着太子那边瞥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朱久炎的目光,太子竟然缓缓地转过头来,朱久炎连忙看向别处,心里却是感谢起头上的乌纱翼善冠来。戴着这玩意,把我的面孔都挡住了。还有,我这小小的身子全被朱权挡着,就不信那太子还能看到。 果然,太子的目光在身后逛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殿首皇位旁的一个蓝袍太监,用尖细如公鸭般的嗓子高声道:“肃静皇上驾到” “咚咚”与此同时,殿外也响起是一声声清脆威严的钟鸣,余音飘入奉天殿,萦绕梁间,让人心生肃穆。 很快,鼓乐声起,奉天殿后的华盖殿走出皇帝仪仗,大韩将军张五伞盖、四团扇,联翩自东西升立座后左右内使二人,一执伞盖,立座上,一执武备,杂二扇,立座后正中。 殿上的文臣、武将和皇子皇孙也立刻静下了声来,纷纷向前跨上几步,面向龙椅宝座,垂首肃立。 随着一阵脚步声声响起,老朱在太监杜安的跟随下,缓缓走进了殿内,步上玉阶之后转身面向文武百官,坐到了龙椅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奉天殿上的所有人包括外国使节一齐高呼着,跪伏在地。 朱久炎一边下跪,一边在心里念叨,对自己爷爷下跪是应该的,跪爷爷是理所当然的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