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前,贞观四年科考的金榜终于下来了,贴放金榜的端门现场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房玄龄安排的十个人自然也全部出现在那道金榜之上。而就在学子们为萧准备的谢师宴上,刑部的官差当着所有学子的面,逮捕了薛子收。 这让火暴脾气的萧当场就和刑部的官差对峙了起来,而出面弹压他的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李泰。 刑部大牢 李承乾兄弟俩坐在行房的桌前,一边看着刑部第一用行高手老鬼在薛子收和几个同谋的身上进行表演。 浓烈的血腥味已经让李泰吐了三次了,他那见过这样的场面啊,活脱脱就是特么可屠宰场嘛。 给李泰递过第四杯茶后,李承乾走到前面。 “老鬼,你们家尚书大人可是跟本宫派了胸脯,说到你手的犯人就没有不招的。 ♺你看看这都多长时间了,再给你一刻时间,要是还听不到本宫想知道的事,刑部的这碗饭儿,你也就别吃了,本宫在定襄给你找个差事。” 李承乾的话就像是在他脸上狠狠的抽了几个耳光,让这几个刑部的能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子爷,您放心,要是再问不出来您也就别劳心为卑职找地方,卑职🈺就和他们一起下去。”,说完阴阴的笑了几声后,招呼着同伴对薛子收他们继续加餐。 果然在李承乾要求的时间内,几个人的供词整齐的摆放在李承乾的面前。 要说刚才是还是小看这几个人,以为他们都是文弱的书生,可谁知道除了薛子收外都是练家子,让刑部差役颇费了一番手脚,损失十几个好手才把他们拿下。 看完供词后,李承乾直接就交给了暂时代替李道宗的检校刑部尚书戴胄,至于为什么没有给李泰看是因为这家伙已经吐出苦水了。 “不要管他们的背景是谁,一个都不要放过,马上出动差役对这些人进行逮捕。你手里的人要是不够就去找刘宏基,本宫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李承乾的话戴胄自然是不敢违抗的,现不说别的,就凭这位小爷在这牢房里待这么就还面部改色就够让戴胄佩服的了。 至于那快要晕了李泰,戴胄不由的撇了撇嘴,都是同一队父母生的,这差距也特么太大了。 刑部差役和金吾卫的士卒让本来寂静的长安热闹了起来。 一百零八坊内到处都是抓人的捕快和士卒,爱热闹的长安百姓也都趴在自己的墙头上看着热闹。 “殿下,一共抓到犯人一百二十三人,还有七人还没有抓到,可马上就要开城门了,臣担心他们会跑出去。” 戴胄明显是想让自己顶缸,他自己没有封城的权利,转过头来就把难题交给了李承乾。 他这点小九九,李承乾怎么能看不出来,当下言道:“封锁长安城门,没有陛下圣旨和本宫手谕连一只耗子都不准放出去。本宫这就写奏本马上差人送到弘文殿。” “另外,继续审这些人,他们不可能躲到陌生的地方去。” 得到自己想要的戴胄笑眯眯的对李承乾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吐了半宿的李泰终于缓过神儿来了,环顾四周后发现自己在刑部正堂,而李承乾就坐在他不远处看着一份份的供词。电脑端:/ “大哥,这些人不少可是太上皇的旧部啊,你不向父皇请示一下嘛。”,李泰拿
着名单问道。 小胖子这话把他逗乐了,自己手里握着圣旨还特么请示什么。再说李世民早就想对李渊的势力下手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正当的借口。. 有了这件🆜事做底子,怎么也能搞个七七八八的,要是听李泰的,李世民都会埋怨他不懂得抓住时机。 “青雀,不要说他们只是太上皇的旧部,就是皇子亲王也照抓不误。不管是任何人干扰乱国家伦才大典,他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李承乾的话让小胖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要不是李承乾这次没有针对他,他就没有现在这么自在了。而他的老师萧做为这次的主考,即是没有参与也难辞其咎。 通过这次科考舞弊一案,李泰终于认识到自己和李承乾的差距。不说他心思缜密,就从昨晚在刑房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比自己狠辣多了,战场还真是锻炼人啊。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的李承乾是多么懦弱,和现在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要不是他们是亲兄弟,他真怀疑变化这么大的李承乾到底是不是他大哥。 “这怎么还有王家的人啊。”,这让李泰很惊讶,上次和王家联盟的时候见过。 “怎么就不能有王家人了,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王家也会出败家子的。”,李泰和王家联姻的事他还是知道。 翌日清晨,在刑部蹲了两天的兄弟俩一起来到了承庆殿。 “父皇,这些关于此次科考舞弊案的全部卷宗,此次共抓捕一百三十人,除十三人没有熬过大刑外其余全部压在刑部大牢。已经派了专人看押,没有您的旨意谁都见不到。” 听到行刑就弄死这么多人,李世民不由的挑了挑眉头。 “承乾,死了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攀诬当朝一品亲王,他们取死有道,怨不得别人。”,李承乾的话十分平静,好像只死了十三只蚂蚁一样。 当然他也明白,要不是为了李泰,这个大儿子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不过总体上他对李承乾这次作为还是满意。 “好,朕知道了,这两天也累坏了,朕给你几天休息一下。你重伤初愈,还是应该多多注意调养才是。” 老爹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从现在开始不用他管了,至于怎么和朝臣和世家打嘴仗是他这个皇帝该做的,这也算是他对李承乾褒奖。 “诺,那儿臣就多谢父皇,好几天都没去母后那请安,要是没什么事,儿臣就去立政殿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随即指着李泰言道:“你留下,朕好久没有考究你的学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