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呼吸深重的在唇齿之间提醒她,“月儿,呼吸。”
明月才恍然,呼出一大口气,一双秋水瞳含着泪,半睁着眼有些迷茫地看他,不自觉的随着他的节奏,笨拙地回应起来。
生涩与惊恐过后,她自唇齿间传来的感觉让她的全身都是战栗的,酥麻的,她甚至忘记了小腿上的伤口,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想要得更多,更多...
良久,谢忱慢慢松开了她的唇瓣,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紊乱间轻声问她,“现下,可好些了?”
明月垂下眼眸,轻微的“嗯”了一声。
谢忱见明月脸色有些苍白,不宜再耽误下去,他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朝着山脚的茶寮走去。
箫云淮正在树下喝着茶,远远地瞧见谢忱抱着明月归来,众人也都纳罕,皆都上前查问。
谢忱只沉声道:“公主被毒蛇咬伤,需要马上就医。”话语之间便抱着明月上了銮驾,叫车夫去往驿站。
又从车窗伸出头,叫箫云淮骑马请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
箫云淮见此,自然未敢耽误,马上策马而去。
銮驾则是应声在山路上狂奔起来,未敢有片刻耽误。
谢忱一直将明月抱在怀中,明月此时却觉得自己忽冷忽热一般。
一会身处冰天雪地,一会又犹如烈焰焚身。她额头沁出冷汗,一直紧紧抓着谢忱的双手,十指交叠紧扣。
靠在谢忱怀中,轻声地唤他,“谢忱....”
他垂在她耳边回,“我在,月儿,你会没事的,我在这。”
明月似有回应的点头,握着他的手更紧了,谢忱好像成了她在海中解救她的一根浮木,只有紧紧的攀着他,才能不让自己掉下去。
她真怕他再松手,便会万劫不复。
明月眼前仿若出现了幻觉,两人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停地在眼前上演,明月失神地看着,心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些回忆起起落落。
最后又都归到眼前之人的身上,她看着谢忱低头不眨眼地看着他,清俊如谪仙的脸上眉宇之间因担心她的伤势拧做一团。
明月不禁伸手无力地抚上他的眉,欲把他抚平,“大人...”她苍白着唇,艰难地挪动了一下。
谢忱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认真地看着她,“嗯?”
她简单的咽了喉咙间的干涩,轻声道:“其实,我走这两年当中,我一直...一直...在想你。”
谢忱听清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心中为之一振。
曾经那么亲密的人,骤然分开,怎么能不想呢?他也很想她啊,从她走的第一日便开始想她,可他似乎想错了,不愿让她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却好像将她推到更大的樊笼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