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剥大虾,桑子淳一边注意乔未名的表情,试探着问他,“那个,郑明不会让我们赔医药费吧,昨晚我没注意听,我这个月损失已经很大了。”
嗯?
乔未名倒是没有想到桑子淳会以这样的话题带到昨晚的事,他舀了一勺蛋包饭,浇了一勺汤,才回答她,“你砸伤了他,肯定你赔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觉得你们这种相亲的情况,你肯定会被父母念叨。”
桑子淳把这茬忘记了,如果郑明和他父母讲分手,中间介绍人一定知道,这会儿估计她父母也知道了。
果不其然,还没吃完饭,桑子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桑子淳一看是“太后大人”,立刻装死,摁掉手机。
“我好惨,我还要赔医药费,我还要被爸妈念叨,我还要扣工资,啊,我好难!”桑子淳哀嚎一通,把盘子里的蛋包饭都扒拉到自己的碗里,“没有人比我更惨了,嘤嘤嘤。”
看到她这样,乔未名哭笑不得,看来某人说错了,桑子淳的消化能力挺好的,她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脆弱不堪。
“吃完刷碗,你不是还要省考吗,这几天也没见你复习,资料白买了?”
“啊!”桑子淳一拍大腿,“我把这事儿忘记了,啊,死渣男,耽误我复习考试!”
乔未名掏掏耳朵,这是开始恢复了吗?小丫头又聒噪起来了。
桑子淳刷完碗,就抱着一摞资料去阳台刷题背书了。
下午的阳光正好,阳台晒得暖烘烘的,乔未名帮她把玻璃门拉上,两个人一门之隔,一个在学习,一个在处理工作的事情。
忙完手头的事情,乔未名看了下邮箱,没有新邮件,不知道关于郑明的资料查得如何了。如果郑明这个人很有心眼儿的话,此时可能已经发现病房内并没有所谓的摄像头,知道自己被骗的事情。
不过这样也好,让对方放松警惕,才能让他做回一个猎物该有的模样,不是吗?
——
桑子淳工作的地方在一家连锁酒店,距离住的小区不过步行二十分钟不到的距离。她上早班的时候,习惯去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吃,要么点份锅贴,要么来俩包子,配着豆浆或者粥。
早上7点多来吃饭的,大多都是小区里的大爷大娘,以及送小孩上学的。
她在这个小区住了一年多,和店里的食客大多都打过照面,很多老人都挺喜欢她,想要给她介绍自家的孙子、外孙,只不过桑子淳总以自己年纪小,还想玩两年给婉拒了。
今天,同往常一样,桑子淳要了份小米粥和梅菜馅的包子,端到临近的桌子上,刚落座,就听见对面大娘欲言又止的叹息。
不止她对面坐的大娘,就她旁边那几桌的阿姨、奶奶辈的都满脸同情、或是不解、或是摇着头看着她,叹气叹得非常有节奏。
“我今天,穿着奇怪了?”桑子淳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脸,“是因为我没化妆,所以没气色?”
另一张桌子的大娘放下碗筷,挪着凳子坐过来,“哎呀”一声吼,把桑子淳吓一跳。
“大娘,您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都这么对着我叹气,怎么了?”
大娘捞着桑子淳的手,“姑娘呀,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那个前男友说你喜欢你房东,劈腿,还说你性、冷淡,不能生育,这些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