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有看到卖笋的。”楚美人已经想到青笋鳝鱼那呼之欲出的鲜味儿了,“韩捷你手艺这么好等将来年纪到了完全可以退下来去开个酒楼,到时候我一定天天去给你捧场。”
“嗯。”韩捷拿鱼的手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口,指挥使这个位置哪有退下来之说,向来都是新人踏着老人的尸骨才能走到这里,他当年亦是如此。
楚美人叹了口气说道:“等有钱了我也开个酒楼。”
韩捷愣愣的问了一句:“你没钱吗?”
“是没……那么多。”想到自己存的那点钱楚美人更加忧愁了,用手比出一个数后说道:“要在燕京好地段盘下一座酒楼得至少这个数。”
“嗯。”在他承受范围之内,韩捷开始回忆燕京哪处位置开酒楼最合适了。
见他神色淡然,楚美人犹豫着问道:“你能拿出这么多?”
“应该是能的。”
“指挥使的俸禄居然这么高吗?!”楚美人一直以为寒门出身忠心耿耿的韩捷应该是个和她一样囊中空空的人,却没想到其实穷的只有她自己。
韩捷摇头说道:“俸禄没那么高,不过会有人主动献上钱财。”
楚美人听到这话连忙垫脚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四处张望着悄声说道:“这是受贿啊,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不怕被陛下的人听见嘛。”
捂在脸上的温热触感还有忽然拉近的距离,这些因素堆积在一起使得韩捷动作都僵硬了起来。
直到等她放下
手许久后才缓过来解释道:“我只收钱,不帮他们办事儿的。”
“你不担心他们会告……”说到后面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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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人自己就停了下来
,这确实也没法儿,总不能到处去宣扬我贿赂了乌金卫指挥使吧,是个无本万利的好生意。
感到贫穷且只有她贫穷,这使得楚美人有一些忧愁,对一会儿的青笋鳝鱼都没那么期待了。
同样忧愁的还有宋平,他接到了新的任务,带着陛下和贵妃去逛青楼,愁的他差点把自己的头发薅秃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花神娘娘虽然听说从前是个卖艺的清倌,但自从当选之后可就没再登过台了,最近怎么忽然又传出风声要重新登台弹琴了。
小厮在旁边幸灾乐祸道:“少爷您没忘记吧,你成亲前可是对着少奶奶磕过响头发过毒誓的,说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进青楼一步了,进了就和离的。”
宋平自然是忘不了的,当年他浑到因为一只蛐蛐儿王跟人打赌一定能使齐太傅家那个才女对他动心,那时候甚至连得手后的脱身办法都想好了,结果是动心了,动心的是他。
等他回家说想要娶慧慧的时候连他爹都不帮他,直说让他别痴心妄想的癞□□惦记天鹅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