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发出咆哮过后,郑礼很快就站到了他的身旁,看向众位将军时,大吼到:“众位将军,大敌当前,请速速遵从元帅大人号令,各回各营,整顿自己的人马,重整旗鼓,然后剿灭叛军,再一举擒下那炎阳!我们才是西方八天的正主,是这里最强的力量。我们要让敌人知道,胆敢在我西方八天作乱,只有死路一条!”
“是!”众将军看向枯和郑礼时,齐齐高声大吼,顿时爆发的气势,竟是极为逼人。而也是这一吼,让得之前方寸大乱的将军们找回了自信的感觉。他们一个个都跟随枯多年,知道枯有多强,知道自己有多强,知道自己麾下的部队有多强。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从来不认为会有敌手。
一吼之下,众将军齐齐对着枯一拜,然后包括郑礼在内,都朝着四方快速的飞去,要去整顿自己的大军了。
看到众位将军四散而去,枯的心中也是多了一分自信。他知道,之前不过因为变故太大,大家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所以都心中慌乱而已。可归根结底,他们才是这里最强的力量,一旦重整旗鼓,绝对的实力总能碾压一时出现的混乱假象。
然后,枯知道,自己也该做点儿什么了。比如说,擒贼先擒王,若是自己能直接将桓因拿下,或许一切危机和混乱都可以顷刻化解。于是,他抬头望向了天际,想要去找到桓因。可是,这一看之下他却发现虽说天空之上的巨大黑玉玉牌犹在,但桓因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种不妙的感觉立马自枯的心底滋生。桓因的可怕,当他见到今日种种变故,再想到之前那个在军营之中与自己客气笑谈的人时,就由不得不为之而感到脊背发凉。
于是,枯当机立断,既然自己当下找不到桓因,就决定干脆整顿自己的人马,会同将军们一起,剿灭叛乱再说。他麾下的力量,才是西方八天最强的精锐,有他的加入,相信叛乱很快就可以压下。而他也觉得,只要自己快速化解危机,桓因就不可能安安稳稳的藏得住,总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到时候,自己携大胜之师伐之,最终必定一箭双雕,先成功平定叛乱,后灭了桓因!
很快的,枯来到了自己的大军帐之外,仰头发出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咆哮。这一声咆哮之下,若是从高空之上去看,可以看到山顶天之中,有大量正在战斗的将士都蓦然转脸,遥遥看向了枯的大营,更有不少不约而同的说到:“是元帅大人召集集合了!”
于是,这些人很快就杀退了面前的敌人,竟一个个都表现出了极强的战斗力。然后,他们都面带铁血之意,飞身而起,快速朝着枯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
一时之间,山顶天中有大量飞出的修士,远远看去,竟似这里有无数长虹,拉出无数条彩带般的细线,直有将整个山顶天都覆盖之势,极为惊人。
这一道道长虹,代表的都是枯麾下的嫡系将士。之前他们都因为事发突然,没能自行组织起来,所以分散各处,各自为战。可如今枯一吼之下,他们立马会意,于是毫不犹豫的飞奔前往,要组合成为一只真正的军队,发挥出他们本该有的力量。
无数的长虹,代表的是枯麾下的人马数量之惊人,匪夷所思。而从这些人之前单个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他们如今哪怕分散在各处,也依旧能在枯一吼之下整齐划一的行动,则能看出他们不但个个铁血,实力强劲,非寻常将士可以比较,还都能做到令行禁止,若汇合一处,无疑将能爆发出极为恐怖的力量!
一切的一切,说来话长,可其实连二十息的功夫都不到,那猛然出现的铺天盖地的长虹就又已经消失无影。而它们消失的地方,都是在山顶天的最高处,枯的军营之中。
此刻再看,枯的军营之中,已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哪怕粗略估计,竟也有七八万上下!他们着装统一,充分说明着他们都是一个部队的将士。他们早已自行整齐列队,划分成一个个大小相同的方阵,这又说明他们纪律严明,更是默契无间。于是,哪怕他们如今有的身上带有血污,有的甚至带伤,可却依旧一齐发出惊人的气势,没有半点儿残兵败将的感觉。
很快的,军队之中一名看起来极为干练的将领小跑着来到了枯的身旁,也来到了整个大队人马的面前。
他对着枯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以后,转身面向所有人,目光一扫,顿时心生一股热血与豪情。如此军容,如此气势和风范,正是西方八天最强战斗力的直接体现。能够身为其中一员,他感到无比自豪。
这时候,枯上前两步,双目之中幽芒大盛的同时,猛然拔出了腰间斜插的大剑。这是一把通体上下长满骨刺的白骨大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枯很快把这大剑高举到了空中,对着面前的大部队发出了一声嘶吼!
站在枯旁边的将领,正是枯的副官。对于枯,他是再了解不过了。所以,他知道这一刻枯要表达的意思。于是,他很快在胸中憋了一口气,然后修为运转,大喊到:“大元帅枯号令众将士,拨乱反正,扬我军威,列阵冲杀!”
“杀!”
“杀!”
“杀!”
顿时,所有在场将士齐齐呐喊,声震九霄。那气势之惊人,竟仿佛能够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场,让得所有叛军突然心生慌乱的同时,枯这一方士兵手握法宝却都感觉更有力了。
然后,枯长剑猛的向前一指,已无需更多号令,整个将近十万人的大部队脚下猛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紫色光芒,显然是他们平日早就融会贯通的一种战斗阵法的体现。
阵法一起,枯的大队人马气势更强,竟逼得整个军营之中土石翻飞。而后,在阵法之力的引导之下,大队的人马快速的自行移动起来,很快就自行列成了一个极有规律,却又难辨究竟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