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宁死不从:“你抢我衣服干什么?”

    楚亦寒冷声吩咐:“脱掉。”

    裴恒团得更紧了:“你想冻死我么?”

    楚亦寒把自己的外套丢给他,僵硬道:“你要是还想让吕临继续查这案子,就最好和他保持距离。不然万一被人举-报,他必须回避。所有的证据也会存疑。”

    吕临有能力、还向着他,裴恒找不出更合适的负责人,乖乖把警-服脱了,换上楚亦寒的风衣。

    楚亦寒的嘴角弯了弯,淡淡问:“确定水杯里那些东西不是你的?”

    裴恒连连点头:“我今天要跳水,必须保持精神高度集中,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说不定又是谁在背后害我,上次城市赛就好像有人动过我的保温杯。”

    楚亦寒意外:“你上次怎么没说?”

    “上次我没喝,这次我储物柜都没来得及打开,压根儿不知道水杯又被动手脚了。麻蛋,我又要买新杯子了。保温杯好贵的。”裴恒想到这事就心疼。

    会场的储物柜虽然有锁,但是是最基础的那种,稍微懂点技术的都能撬开。更别提还有备用钥匙。

    吕临带人进来给裴恒抽血,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边,心底闪过一阵失落,没有表露出来,照章办事。

    倒是裴恒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吕临误会自己嫌弃他,趁着抽血员离开,小声解释了一遍缘由。

    吕临恍然,出去不一会儿,拎着裴恒的挎包进来:“这是你的衣物,已经检查完,可以还给你了。”

    裴恒大喜,麻溜把外套还给楚亦寒,换上自己的衣服。

    吕临丢给楚亦寒一个胜利的眼神。

    楚亦寒脸色发黑,一言不发地穿上外套。

    凶杀案的事裴恒无能为力,他只能仔细琢磨自己保温杯又被动手脚的事。

    保温杯里的水是他从训练馆带过来的,用的是自己在宿舍烧开的水。从装好水到比赛开始前,保温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问题。

    肯定是他在外面比赛,或者是在休息室睡觉时被人动的手脚。

    这么一来,他应该没有中招,血检不会有问题。

    想到这里,裴恒松了口气。

    可到底是谁想害他呢?

    “你在队里仇人多吗?”楚亦寒问。

    “多倒是不多,但付岩挺针对我的。”裴恒没有证据,也不好瞎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