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我要你看着我。”

    言昭指端捏住凌清越下颔,决不容他逃避。

    凌清越再度望过去,眸中泛起粼粼水光。

    “看着我,看清楚些——看看我是不是那个孽障?”

    凌清越皱眉,虽不曾答话,但心中已有答案——不是。

    从前强娶强逼的孽障,绝不会如此赤忱温存。

    言昭用拇指摩挲落有红霞的眼尾:“我陪你扛过去,不要抗拒我。”

    凌清越因药力而脱力,自暴自弃地任他搂抱着。

    夜色渐深,湖水渐凉,的确让他好受些许。但和野合籽的药力比起来,只是杯水车薪。

    最难捱时,凌清越只能借言昭双臂之力稳住身子,才不至于没入水中窒息而死。

    不过,此刻他倒更希望能被淹死。

    削薄的腰身在一寸寸塌陷。

    凌清越像尚未开放就被撷取的花苞,层层萼瓣都被强行撵开,提前催熟到荼蘼时。

    此刻,哪怕是最轻柔的触碰,也能在肌理之上炸开星火。

    而言昭只是抱着他,不住轻抚后颈,不住柔声低语:“有我在……有我在……”

    凌清越低垂着修长的脖颈,额头抵靠在言昭肩头。他鼻息里发出短促的轻哼,就像紧绷到极致的琴弦被小指挑动而发出的颤音。

    他已然神识溃散,无意识地用齿关碾丿磨言昭肩头。

    言昭吃痛,却一动不动,任他咬破皮肉,咬得血珠沿着手臂淌落,落下一路绯红。

    “有我在。”

    言昭轻抚他的湿发,喃喃耳语。

    一梦悠悠,等凌清越渐趋睁开双眼,看见的是肢体交缠,耳鬓厮磨。不知何时,最后一层衣物也不翼而飞。

    朦胧的回忆纷至沓来,他无所适从,一瞬间,从面颊红到耳根后。

    言昭捞起一件飘在水面的衣衫,披在凌清越身上:“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