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你们到底有没有奸丿情
房中只有一张床,病人言昭占了床榻,凌清越便只能在躺椅靠一晚。
入夜,言昭辗转反侧,朝外望了半晌,也只能瞧见一些虚影。
也不知他睡没睡?靠在躺椅上,哪能舒服?
言昭拧眉,试探着问道:“师尊?”
果然,凌清越尚未入眠。说话间,他已来到床畔,探身挨近言昭:“眼睛不舒服?”
言昭只能瞧见模糊的面容,却发觉眼睛不好使时,其余的感官就愈发鲜明起来。
比方说,嗅觉。
凌虚宗的仙君们都爱用熏香,凌清越也不例外。这气息沉静而内敛,像夜昙层层花瓣下包裹着的信香,一如本人。
言昭心猿意马起来,下意识攥住素白衣袂。
凌清越皱眉:“怎么?”
言昭胡诌道:“眼睛疼。”
凌清越不疑有他,坐在床畔,凑近了细细瞧他双眼。
温热的鼻息落在眉心时,言昭恍然想着,凌清越有血有肉,并不是神龛中的塑像。
某一瞬间,他下定了决心,誓要让凌清越来红尘中走一遭。
片刻过后,凌清越欲走,却听言昭说:“我双目受损,行动不便,师尊就留下吧。”
凌清越看一眼床榻,犹豫不已。往事历历在目,他至今心有余悸。
言昭又说:“师尊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凌清越一怔,竟被戳中心事。
然而,言昭并不知凌清越经历过重生循环,早被孽徒强娶过八十回,蒙受无比深重的心理阴影。
他只以为师尊害羞,又习惯独居,才不肯同榻而眠。
俗话说的好,烈女怕郎缠,烈男怕狼狗缠。
他对凌清越说:“师尊不能弃我于不顾。”
凌清越听出,他语气中还有几分委屈:“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