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穿越系统已开启,如需关闭,请订阅全文。  月光下,白森森枯骨裹着血红衣衫,渗人得很。她良久不言,只在骨骼拧动时,挤出“咯咯”的声响。

    “我……我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我为什么要杀人了……”

    谢景枫叹气,行至骨美人身畔道:“得罪了。”

    说罢,他使出一招溯回冥想之法,强行侵入厉鬼神识之中。

    下一瞬,粼粼河水化作画纸,映出骨美人生平往事——

    一扇半开的雕花窗后,传来脆生生的读书声。

    少女问教书先生:“邹先生,何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教书的乃是一名青年才俊,与少女正相配:“我的心上人,远在水的另一方。”

    少女掩唇而笑,像羞怯的花骨朵:“才不是,我在先生身旁呢。”

    不过是一段老套的故事而已,富户家的小姐,受聘的西席先生,门第之差恍如云泥之别,注定不可能开花结果。

    后来,东窗事发,小姐身怀六甲,哀求父亲应允自己下嫁邹先生。门第之差、师徒相恋,老员外自云面上无光,遂将女儿逐出家门。

    可怜娇小姐沦落街头,却仍满心想着那位邹先生。她不顾料峭春寒,不听路人咒骂,一路赤足而行,来到情郎家门外。

    谁知,一间瓦舍早已人去楼空。

    三日后,她是尸身漂浮在穿城而过的河中,又遭一轮指点与唾骂。

    老员外恨她有辱家风,只予了乞儿些许银钱,命其用草席将人裹了,丢进山里埋掉。后来,野兽刨开薄薄一层泥土,将尸骨啃得面目全非。

    后来,容城便不太平了。

    怨气冲天的女人化作红衣枯骨的厉鬼,在夜色的掩映下,游走在每一处水中。

    她甚至忘却了缘由,在怨恨的驱使下,盲目地害人。

    水中影像渐趋淡去,骨美人恍如大梦初醒,浑身的骨骼都在簌簌发抖:“我……我记起来了……”

    “早春的湖水那么冷,我沉在底下,每一寸骨缝都发颤。”

    “我好恨啊……我恨薄情寡性之人!我想让他们也尝尝,这无尽的寒冷。”

    言昭不敢苟同:“我倒觉得,只有邹先生该千刀万剐。至于其他人,不修德行固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

    谢景枫却道:“事情还没回溯完,不可妄下定论。”